第四千三百三十八章成为凡人
泽林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的情况。
姑娘们都出去旅行了，瑟拉娜邀请他们到自己的家一坐，顺便可以看看当年泽林战斗过的地方，维吉妮亚也很乐意邀请他们去参观自己曾经读书过的冬堡学院，格奈娅就更不用说了，对于能够邀请这些来自罗德兰、亚楠、艾泽拉斯、西格玛帝国或庇护之地的客人到自己的故乡，龙裔绝不会反对。
“……所以我们最擅长厨艺的约瑟也不在这里，那我们就只能勉强尝一口简单的烤肉了。啊，我担心味道不够好，所以在上面多洒了点盐。”
城堡里除了泽林还有三个人，达丽米拉负责约瑟和雅米莉不在的时候清扫城堡卫生，她们可不希望自己回来后城堡里到处都是积雪和灰尘，事实证明她们预测的没错。在离开后的第二天，这里就下了一场大雪。莉莉丝一直待在马厩里，当然也没有人邀请她外出旅行，最后一个是维拉，她拒绝了邀请，决定把剩下的时间留在礼拜堂冥想，就像她同样拒绝了泽林邀请她今天晚上来到餐厅一起吃晚餐一样。
不过今天有一位客人。
“早知道，我就在回来之前，在达拉然的魔术旅店吃一点了。也许我们可以现在就去魔术旅店？今天那里的客人不多。”
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已经完成了魔力的恢复，结果今天她来到后才知道城堡里的姑娘们基本上全部外出了。这倒是让她挺意外的，她还以为她们根本就不会出远门。至少每一次自己来到这里时，总能够见到各式各样的人，听到大呼小叫。烹饪的蒸汽还有一名血精灵仆人在用魔法操作麻布清洗城堡外墙。
“那这些怎么办……”泽林看着自己用了大约一个小时制作出来的食物：“总不能浪费了。”
“你居然还会在意这些吗？他们的价值可能都不如你在魔术旅店休息一小时所需要的黄金。”
“但，但我还是不太喜欢这样做。吉安娜，也许你可以带着两位女士去品尝一下美食，在温暖的地方过一夜，然后明天早晨我们再去赛达斯。”泽林揉了揉额头，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不过他依然忘记不了饥饿的滋味。有时候，狩魔猎人可以通过调整自己的呼吸、心跳来延缓饥饿的速度，不过在战斗结束后，如果没能拿到足够的报酬，有时候在刨除修理盔甲武器和炼制魔药的成本后，再填饱肚子，剩下的钱通常也支撑不了太久。
除非是那些足够危险，一次能够得到上百枚钱币的委托。
所以他很少购买那些很容易腐烂变质的食物。
“哦！不，既然是选帝候亲自做的，那就够了。”吉安娜摇了摇头。她用刀叉取下其一小块烤肉，放在嘴里轻轻的咀嚼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接着咽了下去，露出一抹微笑：“嗯，和我之前吃过的相比，的确有些特色。”
达丽米拉很自然的站起身，给在坐的其他人倒满杯的啤酒。
“前段时间你帮约瑟找了一样东西，她看起来很开心，多谢你了。”
“举手之劳。”吉安娜举起杯子：“我为此专门前往了一趟龙眠神殿，所幸，阿莱克斯塔萨女王依然愿意接见我，她赐予了我一瓶灵药。不过别担心，我想到了不同世界种族身体差异的问题。毕竟我们是血肉诅咒的产物，是被上古之神污染的生物，走进泰坦的实验室有时候都会触发警报。所以我向生命的缚誓者说明过情况，并且在交给约瑟之前，我先喝了一部分试了试，结果没有任何问题。”
莉莉丝低头看着面前的啤酒，她一直不喜欢酒，更被说这种属于矮人的饮料。就算是在阿苏焉的殿堂，众神也不会饮用这种在矮人的万神殿才颇受欢迎的饮料：“谢谢你的好意，泽林。我想那些在终焉之时殒命的不朽者恐怕会很羡慕我，羡慕我能够在失去神力后，还能够拥有一位庇主。”
“奈丝特拉和阿洛翰最近住在百花谷里，你不打算去和她们见一面吗？”泽林问：“她们很尊敬你。”
“不，我没有脸面面对任何族人。”莉莉丝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她脸上的伤已经好了，虽然失去了力量，不过她的身体依然不是凡人，不朽者的身躯保持着强悍的再生能力和生命力：“假如以后我的族人会来拜访你，请务必提前告诉我，我想要避开她们。”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话……”泽林耸耸肩：“没问题，也许你可以住在地下的锻造洞窟里？老实说，那里原本是地下室，结果后来坍塌了，等到格奈娅来到后才清理出了那片空间。现在格奈娅在山顶上有她的别墅，你可以在那里休息。我会告诉格奈娅，让她不要再对你动手了。”
“没关系，泽林，我不怪她，她是个深爱你的女人，而且当时，当时的情况我的确有牺牲你来保全时代橡树的计划。”莉莉丝叹息一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想在兽栏旁建造一个居所，就贴着兽栏，方便我照顾里面的动物。”
“需要我帮忙吗？”
“不，我一个人足够了。”莉莉丝说。这几天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要稍微好了一些，比之前刚来到城堡时神形枯槁的样子好多了：“如果未来有什么需要我的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可以告诉我。”
这个奇怪的晚餐在半个小时后就结束了，泽林当然还没有忘记要给维拉送去一份。他在礼拜堂里待了大概一个小时，然后就被维拉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女猎魔人总是这样喜怒无常
吉安娜今晚在二楼的客房里休息，第二天他们还要前往赛达斯和埃尔斯佩思以及霍克汇合。
夜幕降临的时候，雪又开始下了，泽林干脆邀请莉莉丝到餐厅的壁炉旁休息。在那之前，她的鼻尖和脚趾冻得发红，躲在稻草堆里瑟瑟发抖。在睡觉之前，泽林还给了她两瓶水和一瓶烈酒，告诉她如果感觉身上还是那么冷，可以喝一口烈酒取暖。
“别担心，这是很常见的方法。”夜深人静的时候，泽林看着莉莉丝缩卷在地毯上，抱着胳膊，坐在壁炉旁疑惑的注视放在另一边的两瓶烈酒，他把最后一点刚批好的柴木扔进了壁炉内：“以前我在外面流浪的时候会随身佩戴烈酒，特别是在秋天的时候，有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和狂风就可能会要了一个人的命，我曾经不止一次在桥底看到被冻僵的尸体，他们都是以为可以躲雨，但却不知道桥底的风才是最致命的。如果你体温过低，最好祈祷身上有一瓶烈酒。”
他回来的时候居然忘记了生火。若是刚得到城堡的时候，他可不会犯这个的错误。
“谢谢你。”莉莉丝把下巴埋进臂拱里，只留下一双眼睛望着刚刚燃烧起来的火苗。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可以直接去三楼找我，别勉强，你已经不是真正的神了，你得学会使用凡人的生活，最重要的是，裹上衣服，外面在下雪，你只穿着一件长袍，正常人早就被冻死了。”
泽林叹了口气：“冷、热、饥饿、疼痛，如果你的体温越来越高的话，你就立刻到三楼去敲我的门。”
“这不是好事吗？”
“低温致命，但更多人的生命是终结于一场高烧。我先去衣柜给你找一件适合冬天穿的衣服，你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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