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走了一个祖国人，又来一个祖宗人
电梯里气氛肉眼可见的变得沉默起来。
玛德琳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然后看着对方突然眨了下眼睛，双手食指指向自己。
“啊哈，这下骗到你了对不对。”
玛德琳：“.…..”
她沉默了一下，电梯已经到了82层，随着电梯门的打开，她还是嘴角扯出一个微笑：“马上带你去见的是我们的集团总裁埃德加先生, 嗯，希望你在他面前可以暂时先不用展示你的幽默感。”
“我感觉他可能不适应你这种说法方式，呵呵。”
卢克耸了耸肩，一脸的遗憾：“哦，那真是太可惜了，你知道吗，我这里还有很多段子。”
……
敲门声响了起来, 听到里面传出一声“请进”之后，玛德琳一脸微笑地打开房门, 领着卢克走了进去。
一个西装笔挺，带着眼镜的中老年黑人正站在他那张豪华的办公桌前面。
沃克国际集团总裁斯坦.埃德加微笑地看着进门的两人，他个子不高，却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场，直接把进门的玛德琳不声不响得压了一头。
“卢克，卢克.温彻斯特先生，你的资料我刚刚已经通过集团网络看过了，不幸的开端，顽强的成长，接下来应该是璀璨的人生，我说的对吗？”
埃德加并没有像玛德琳那样，他没有伸出手，甚至没有朝卢克挪动脚步，仅仅只是微笑。
“能告诉我你的诉求吗，孩子？你内心的渴望是什么，沃特国际都可以帮你实现。鲜花, 掌声, 个人电影，主题公园，你的手办会变成孩子们争抢的玩具，你会成为万众瞩目的超级英雄，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世界吹捧。”
埃德加朝办公室另一头的水吧走了过去，不过他的声音依旧非常具有穿透力。
“你会过上你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奢华生活，但首先你需要为沃特国际证明自己的价值，当然，这对于你并不难……蓝山咖啡，需要来一杯吗？抱歉，人老了，白天总需要一杯咖啡来提神。”
埃德加喝了一口咖啡，顺便把另一杯递给卢克，卢克见没有玛德琳的份，不禁扭头看了一眼对方，但是见她脸色依旧如刚刚一样带着微笑，没有一丝别的情绪，不由得感叹打工人就是没人权啊。
“沃特国际旗下有200名超级英雄，他们都像你一样有着独一无二的天赋，当然，或许你的天赋比大部分人都要出色，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合同。”
埃德加把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卢克，示意他可以看一下。
“合同上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一下我们的副总裁玛德琳女士，相信你们已经很熟悉了。那就这样，我还有很多事要忙……额，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埃德加刚想回办公桌坐下，却发现卢克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可以握个手吗，先生？”
看着卢克笑眯眯伸过来的右手，埃德加愣了一下，然后也把手伸了过去。
“当然可以，孩子，欢迎加……”
声音戛然而止……玛德琳有些奇怪，好奇得看了一眼，发现埃德加脸上极其罕见得出现震惊的表情，不过也只有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平静。
“我们可以单独聊一会吗？总裁先生？”卢克把手松开，一脸微笑。
埃德加沉默的时间有点长，然后把头转向玛德琳。
“玛德琳，你可以去忙你的事了，30分钟后带上阿什莉一起过来，额，30分钟时间够吗？”
后半句是对着卢克说得，这点让玛德琳很吃惊，她从未见过埃德加的态度这么好过，也从未见过他征求别人的意见，哪怕是面对祖国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哪怕走出房门前，她都不理解为什么埃德加会突然变化这么大。
不过，是错觉吗，感觉她离开的时候，自家总裁脸上的皱纹好像少了一些。
……
等玛德琳带着阿什莉重新回到总裁办公室后，发现卢克和埃德加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埃德加正在打印着文件，而卢克则是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总裁把刚打印出的文件放在桌子上，示意玛德琳过来拿走它。
“这是卢克新的合同，就按照这个执行，阿什莉负责他的经纪活动。”
玛德琳接过合同看了两眼，顿时嘴巴就合不上了，然后直接把脸转向躺在沙发上的卢克。
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卢克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然后低头接着玩他的手机。
玛德琳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和埃德加波澜不惊的目光一对上，她就不敢说了，顺从地把卢克的合同递给阿什莉，作出手势示意她可以带新人离开去办手续了。
“好了，卢克，你可以跟你的经纪人走了，记住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YES，SIR！”卢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对埃德加作出一个军礼，拍了拍阿什莉的肩膀，径直朝门口走去，顺便吐槽了一下：“老板，你的咖啡真难喝，相信我，多喝果汁对心血管有好处。”
阿什莉赶忙跟了出去，玛德琳想了想，没有挪动脚步。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埃德加，她才迟疑道：“先生，我不是质疑您的决定，只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合同，尤其是对于一个新人。”
“还没有做超能力分析，战力分析，心理分析，市场调查这一块也是空白，我承认他看上去很有潜力，但是……”
埃德加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平静道：“合同的事我会向股东和董事会说明的，你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
就在两人的沉默中，埃德加的办公室电话响了起来，看着高科技办公桌上的来电显示，他眉毛耸了耸，直接按了桌上的“免提”图标。
“玛德琳也在这里，博士，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祖国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先生，是这样，老实说，我们也不知道祖国人现在什么状况，他的各项身体指标完全正常，当然，即便他在昏迷中，我们也取不了他的血液，但是各种透视分析都做过了，完全没有任何伤势。”
“我们所有办法都试过了，那个药剂也想办法给他注射了一部分，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埃德加面无表情地问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他还能不能醒过来，你们有没有预计的时间？”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迟疑起来：“抱歉先生，这个答案我给不了你，祖国人现在几乎和植物人一样，但偏偏他的大脑是好好的，头部没有任何外伤，真是见鬼了。”
“好的，那就这样，保密原则你们也懂，继续治疗，有什么新的消息随时向我汇报。”
挂断电话，相比较玛德琳的不敢相信和震惊，埃德加显得平静得多，仿佛早有心理准备。
“能力分析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心理分析我自有考虑，关于他对外的资料我稍后会发给你，还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那个小子就可以了。”
玛德琳的声音有些结巴，现在她都没能从祖国人的事情中回过神。
“但是，先生，没有祖国人，接下来的巡演，纪录片，还有我们的军方计划怎么办？”
“对，祖国人。”这话提醒了埃德加，只见他示意玛德琳等一下，然后拿起手机，拨着号码。
“你毁了我的祖国人，你就得赔我一个！不然等到沃特国际股价跌到0，你一分钱工资也领不到！不不不，这是我的底线。所以，要么你给我去九十九层，坐到那该死的座位上，要么我们的协议取消，你去找你的富豪，然后当什么见鬼的保镖，就这样！”
看着埃德加深呼吸，压抑着怒火的样子，玛德琳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她受到的冲击着实有点大。
而当玛德琳走出办公室的前一刻，埃德加叫住了她。
“玛德琳？”
“先生？”
“你说我们的五号化合物真的能创造出神吗？”
“就像祖国人那样的？”
“不，我指的不是他那样的，而是真正的人间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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