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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帮手


  “我去比试就是。”沐阳王爷脸上带着忧郁之色,就是诗离不愿意看到的。身后纤细的身子环住沐阳王爷高大的身躯。

  “你不愿意就不要去,本也就是一个名头,不碍事。”沐阳王爷反手搂过了诗离,诗离最喜欢窝在沐阳王爷的怀里。

  “能为你分忧,我很高兴。就让我去吧。”诗离轻轻地闭上眼睛,感受着沐阳王爷身上特有的气味,怎么闻也闻不够。

  “你在干什么,晾着些艾草做什么。”诗离看着自己下榻的院子里婢女少了一半。在院子里忙碌着,就连卫炎都忙前忙后,身上都是草屑。

  “为之后泗水发生的疾病准备的,往年都是准备艾草才压制下去的。”卫炎回答道,放下了一箩筐刚刚摆好的艾草,转身就走。

  “卫炎。”诗离感觉到卫炎的情绪不对劲。“给我解释清楚,为何会预先知道疾病的额蔓延,却不提前压制,非要等到他爆发。”

  “因为根本就压制不了。”此种疾病寻不到源头,一旦发作必定是全城沦陷,只有艾草能稍稍的缓解。

  “练女还没有回来?”诗离看着四下无人,悄悄地问。

  这不问还好,一问,卫炎的眼睛就红红的。“嗯。”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赶紧自己擦掉。

  诗离本想骂他没有出息,不过也是因为自己太小瞧那帮土匪了,竟然能扣下练女那个母老虎这么长时间,看来也不是好对付的。

  “我去。”诗离胸有成竹地说。

  “小姐,万万不可。”卫炎突然就跪在了诗离的身前。

  “为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土匪窝子,我带你去,我去文战,你去武战,加上练女,我们几个人把那里移了都没有问题啊,我相信你,不要这么谦虚么。”诗离说笑着拍拍卫炎的肩膀。不过,卫炎的惊恐的表情说明的事情并不是诗离想象的那么的简单。

  “那些土匪什么来头。”从卫炎欲言又止的表情,诗离隐约感觉得到这里面有问题。

  “他们就盘踞在泗水之里的山上,从没有人剿匪成功过,只见他们逃到那上面,追上去的人从不见下来。”

  “哎呀,或许是见那里生活的好,扣下了呗。”诗离无所谓的说,见利忘义的人她一点都不意外。

  “尸骨三个月后被发现在一个山洞之中。无一幸免。”卫炎还有半句话,不过怕是吓到诗离没有说。

  “那就更不能耽搁了。”诗离咯噔一声,若不是自己大意了,怎么会把练女置身于这么危险的境地。那里就是地势变换莫测的那个啥山上。诗离一人犯险都险些没命回来,那里能让练女自己在那里呆那么久。

  “诗离小姐,不能去啊,现正是灵女身份不确定的时候,能进入那座山的只有灵女本人,你现在还不能去。”卫炎试图阻挠诗离。

  诗离平静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的鄙夷,似乎是并不领情。“那么,卫炎,卫大将军,那这些天你对于练女的担心都是假装的么,随意的碰碰嘴皮子就是掏心掏肺了,难怪我们家练女上次想要把你打死,早知道你如此的胆小怕事,我就不救你了,浪费感情。滚开。你们怕,我不怕,不是说两个灵女要比试么,那就从现在开始。”说罢,诗离披上一个斗篷,向着那座山上走了出去。

  卫炎握紧了手里的剑,终究是放下了。转身继续准备艾草,皇命难违,皇命难违,不能因为一个女子坏了计划。

  “卫将军,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还是早些进去休息吧。”一个婢女看着卫炎脸上满是汗珠,魂不守舍,好心的说。

  “不用”卫炎说着,又扛了一大包艾草到了上去,顿时掀起了一层的碎末。

  “我知道了。”沐阳王爷听完了卫炎的汇报,一点都不着急。只是眯着眼睛像是在斟酌何事。

  若是诗离能从山上安全的下来,那就完全的证明她就是灵女,又何须比试,不错,不错,既然诗离能够从山里走出来一次就能再走出来另一次。

  与此同时,另一个接收到如此的消息的人倒是颇为震惊。这个女人看来上次手的教训哈不够,竟然又跑了上去,不知道是勇气可嘉,还是没心没肺。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幽寂的山谷之中尤其的明显。

  “呜呜呜呜、”银魅在前面趴着可怜巴巴。不明白自己的呃主子今天怎么这么的凶,不仅把自己绑起来,还要拿着鞭子抽打自己。真的好不开心。

  “快点走,不要趴在这里。”诗离又几鞭子抽下去。银魅缩的更紧了。索性不动了,发出呜呜的叫声。

  诗离抬高了手,手里的藤条已经皮开肉绽,纯白色的银魅身上也已经是血腥点点。诗离放下了手,拂了拂银魅身上的伤口,以为诗离又要打自己,银魅抽动了一下,诗离满是心疼。山林之中的夜色来临的极其的早,诗离要赶在这之前找到练女,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把练女的而一件衣服上的布带绑在了银魅的身上,抱起银魅,向更深处走去。

  身后若有若无的气息,不是人类的,但是依旧保持着相同的距离,诗离心中咯噔咯噔的害怕,不知为什么,自己能够感觉得到这山林之中身后之物。

  银魅也保持高度的警惕。

  “莎莎。”身后的落叶,发出声响。

  诗离心想,这一定就是那山贼。捂住银魅的喉咙,不让他发出低吼,以免打草惊蛇。“好渴啊,走了这么久。”诗离找了一个树下坐了下来,弯腰间看到了一个黑影往一颗大树下窜去。“要是能有点水喝就好了。”

  “太好了。是谁在这里掉下了一个水袋,”诗离起身走了两步假装无意间在那人消失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水袋,“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实际上是用手挡着口,水都灌倒了袖口里。

  “哎呀,头好晕。”刚喝完,诗离手里的水袋就掉到地上。一头栽倒了一堆的落叶里。

  银魅呜呜两声跑远了。

  诗离心里暗骂这个喂不熟的小畜生。却也是能如此。

  身旁的一棵大树动了动,诗离吓得差一点就跳了起来,只见从大树里面钻出了一个人影,把伪装大叔的布料一样的东西叠起来放到自己的身上。

  哦,原来是一种伪装术啊。

  被人拎起来,塞进了麻袋里,诗离在麻袋里捅出了几个洞,往外观察者。这山的景色还不错,不过跟自己上次见到的很不一样。难道山的背面H还别有千秋。

  “哎呦。”诗离猝不及防的被扔在了一块青石板上。头撞在地上晕乎乎的。随后还有医生石头落地的声音。

  诗离爬过去有光亮的地方一看。外面也是一个个的石头的囚笼,自己的只是其中之一。不过光线太暗了,看不清楚里面是不是有人。

  “呜呜,呜呜。”诗离听到了熟悉的不敢相信的额声音。“银魅。你个小兔崽子没想到这么有心计,还知道跟过来。”

  银魅轻巧的打开了机关,放出了诗离。

  诗离听到对面的囚笼里有微微的响声,趴过去一看,里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喂。我们一起走吧。我救你出去。”诗离好心的说,招呼银魅去打开笼子。银魅只是在原地挠痒痒,丝毫没有意识要去。

  “不用费心了,我不会走的,你自己走吧,如果你能走得了的话。”女人任命的倚在石壁上,闭上眼睛,不在看诗离。那种垂死的就连绝望都没有的平静,真的会让人窒息。诗离没有再过多的纠缠,即使别人的选择,自己还是不要过分的参与才好。

  “走吧,小畜生。”诗离招呼了一声,银魅“嗖”的一声就跑了出去。

  “你等等我。”诗离小声的叫了一声,看看周围没有被发现,这里虽然都是囚笼,却并没有人看守,可能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没有逃生的念头吧。

  “夫人。”春在在屋子里,一个女人送来了些吃食。

  “嗯。”春在一瞪眼,

  “姑娘,姑娘。”那人赶紧的改口,心里不禁叹息,真是一物降一物,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想要当夫人,都没有资格,这下双手奉上的,这个姑娘又不稀罕。哎。

  “拿走,这里的脏东西,我都不吃。”春在一扫桌子上的东西都落在了地上。“你也给我滚。”春在指着地上的收拾东西的呃女人。像是在看脏东西一般的嫌恶。

  “姑娘,奴婢收拾完了这就走。”女人吓得哆哆嗦嗦。

  “噌。”春在抽出了剑。“再不滚,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感情,如同死神降临。

  “可是,可是。”女人原本较好的面容已经满是泪水和控制不住的鼻涕,狼狈的来不及去擦。“大哥命我照顾姑娘,若是办事不周,我一定会被惩罚的。”一说起惩罚,春在根本就毫不在乎。她只是不想见到这里的额任何一个人。

  “滚。”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女人瘫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惩罚,那就是生不如死,可是,对于惜命的人,能活着,就算是如同蝼蚁一样的活着,又是多么的不容易。

  “若是杀了她,能让你心情好一点,大可以放手去做。”门口不知何时大哥已经站在了那里。

  “我应该先杀了你。”春在拿出已经出鞘的剑,向着大哥刺了过去,大哥并没有躲,反而一脸的温柔的看着春在慢慢的靠近。

  “大哥,”地上的女人不知哪里的来的力气,起身扑到了大哥的身上,试图裆下这一剑。

  就在剑捎接触到女人的第一层纱衣的时候,大哥的两个手指头轻松的接住了剑。“锵。”两个手指头一捻,春在手里的剑就飞到了地上。

  “你先下去吧。”大哥看着春在对着那个女人说。

  “你,你可以不受伤的,你为什么不躲,当时为什么不躲。”春在看着男人眼睛上的布带,白色的布带上渗出的点点的血红。

  “早点休息吧,今天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明日我们再比试,你赢了,我就放你走。”说出这话,男人似乎有千斤重的分量。明日,肯定又是一份生死离别。顿了一下,好像是有什么话还没有说完,不过,又走了。

  “我明天一定会杀了你。”春在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呀。”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靠近春在。手里拿着春在掉落的剑,正对准春在的心口,刺过去。

  “主子。”春在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伤到,自己的身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最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

  女人脖子间一道红色的痕迹慢慢的蔓延开,眼睛惊恐的张大着,慢慢的没有了焦距。

  诗离尽量的不去看那个地上的女人。地上巡了一遍。没有找到银魅。

  “主子。你,你不能这样。”春在语气里有些哆嗦,脑海中像是短路了一般,一直重复着之前的景象。

  “是我管教不严,让两位受惊了。”大哥彬彬有礼的鞠了一个躬,要不是眼睛上的独眼,颇是有些温文尔雅的感觉的。

  “要不是阶下囚的身份,我倒是觉得你这份道歉还满是诚恳的。”诗离看着男人,脸上微微的带着以往的笑,说出的话,却是带着刺。“不过,多谢救了我一命。也多谢你救了她一命。”

  “哦,原来春在姑娘的朋友和春在姑娘感谢人的方式都是真的特别,不过,你比春在姑娘要温柔的多了,至少,我的另外一只眼睛还在。”

  “春在,春在,真是好名字。”诗离仰着头,做出回味一样的样子。

  “春在,你可知错。”诗离突然大吼一声,能让人感受得到她的不悦。

  “奴婢,奴婢知错。”春在立马跪在地上。在地上磕头。

  “如此胆大妄为的狂妄之徒,你怎么能伤了他一只眼睛,你应该让他完完全全变成瞎子。”

  “啊,主子。”原本受惊的春在,此时更是一脸的震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主子,是春在错了。”春在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别整天哭哭啼啼的,让别人还以为我们好欺负。”诗离扶起了春在,给她细心地擦着脸上的眼泪。春在期间一直不好意思的躲闪,但是诗离脸上并没有居高临下的神情,跟人的只有一种亲近之感,春在也就不再为难。

  “嗯。”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看我家姑娘的脸上有十条疤痕。你看是我把你的脸毁了呢,还是你拿出整个山上的强盗的命来换呢。”诗离风轻云淡的说。好似这里是她的底盘,一副霸王的样子。

  “呵呵呵呵。”大哥像是听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看这个不及自己肩膀的小女人竟然如此的口出狂言。指着自己的眼睛。“那这个伤我该怎么算呢。”

  “这是我家姑娘一招所制,还差九道呢。”诗离翻着白眼。丝毫都不觉得自己是处于弱势。

  “要是你的条件我不同意呢。”大哥真的是被这个女人狂妄的态度惹怒了。难怪春在如此的乖张霸道,有其主必有其仆,见到了真人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那我就自己选。”诗离脸上带着笑意。“就都杀了。”笑靥如花,如果远远的看上去就是一副小妹妹在跟自己的哥哥撒娇的场景,谁会想得到是如此的血腥的语言。

  “你大可以试试。”大哥活动自己的手腕,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主子,这里面还有不少的女人呢,都是被他们掳来的。”春在小声的说。但是大哥也已经听到了,皱着眉头看着春在,春在被这一眼吓怕了,躲在了明明没有武功的主子身后,很是有安全感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强大吧。

  “就是她们?”诗离一眼看到了莺莺燕燕的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一脸的平静。

  “不用管。”诗离干脆的说。

  “为何。”这次问的不是春在,而是大哥。“如此嫉恶如仇的人会放弃这个拯救天下变成救世主的机会?”

  “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么爱猜测别人的心思,下辈子还是脱胎成女人吧,别浪费了这身臭皮囊。春在,关门,睡觉。”

  “咣。”差点挤倒大哥的鼻子。大哥的脸色铁青,转过身来摸摸自己的鼻子,实在是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竟然被一个丑女人教训了一番。

  “主子,我帮你梳洗一下吧。”春在看着诗离头上身上都是杂草,整个就是一个炸了毛的公鸡。脸上就跟个刚掏完灰的工人一样。

  “哎。”诗离突然捧着自己的脸一脸的愁容。

  “怎么了主子。是不是春在哪里做错了。”春在连忙低头认错。

  “春在都跟土匪一伙了,我这是狼入虎口,怎么能不伤心呢。”

  “主子,春在绝对没有背叛主子的额意思。春在宁愿在主子恢复安全以后以死明志,也绝对不会背叛主子。”

  “你还说你不是背叛我,我长得如此的花容玉容貌,闭月羞花阿,要是我洗漱之后,他们强盗看到了我的美貌,一定会把我留下作为压寨夫人的,到时候,我就是不从也得从了,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有能力反抗,明明长得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却只有在一个山上当压寨夫人的命,哎,可惜了,可惜了。”诗离看着水盆之中的自己黑乎乎的脸还能做出如此着迷的动作,却是也不是一般的心里素质。

  “主子。”春在一脸的不可思议,又不敢揭穿,虽然根本就不用揭穿,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得出来。

  “嘿嘿,嘿嘿。。。。”房门外传出了嬉笑声,不过被人刻意的压制住了。

  诗离身上拿出几根银针。几道银光闪出,屋子外面恢复了寂静。

  “睡吧,睡吧,这样也好。”诗离看着门外。

  “主子,那银针上不是毒药?”春在脸上挂着失落,早知道我就直接用刀了。

  “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诗离脸上戏谑的表情转瞬即逝。春在也不再嬉闹。屋子里突然恢复了平静。

  不经意间抬头,春在竟然发现诗离主子在看自己的脸。虽然主子不是第一次打量自己,不过这一次四目相对这么直勾勾的,春在确实是有些不习惯。

  “很疼吧。”诗离伸手想要触摸。春在潜意识的后退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再躲。“我知道很疼。”没有触摸到,诗离收回了手。

  如此的疼痛,若不是亲身经历过,诗离也不会逼着自己看那么枯燥无味的医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无人可医的时候,自己能救自己一命。

  “主子,春在不痛。”春在咬咬牙关。

  “别装了,就是你现在说话。牵动脸上的神经,都疼得不得了。你不吃饭,不仅仅是因为不想碰吧。”每一口的吞咽是何等的酷刑,诗离经历过,不比春在少。

  “主子。”诗离说到这里,春在实在是无法再故作坚强。趴在诗离的腿上。泪水浸透了诗离身上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物。

  “忍住。”头顶上,诗离拿出了一根粗长的银针,在春在的头顶刺下去,足足有半寸。春在手扶在床边。“咔嚓。”古木的床边被一把折断。

  “好了。”诗离抽出了银针,手帕抵在伤口处。不一会暗色的手帕颜色更深了。

  春在像是虚脱一般趴在诗离的腿上。

  “怎么样,还疼吗,这样呢。”

  “疼疼疼疼。”诗离在春在的脸上撕扯,虽然不是之前的那般疼痛,可是春在还是有感觉得呢。

  春在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脸。

  “咕噜。”肚子叫了一声。

  “什么声音,”

  “是,是门外的那两个人。”春在立马指着门口,大有主子要是不相信就把他们拎进来对峙的意思。

  “哦,那好吧,那这个烤鸭,我就自己留着好了。哎呀,明天大哥肯定会好吃好喝的额招待我,那这个烤鸭,也不能浪费了,不如就给辛苦看门的人吃吧,搞不好还能讨个人情。”嗯,就这么定了,诗离为自己的想法在心里点了个赞。

  “主子,这些人都是狼心狗肺之人。主子还是不要再他们身上费心思了。就是给他们出一头牛,他们都不会心思有一点点的向善。”春在眼睛盯着诗离手里的烤鸭。不断地吞咽口水。

  “咦,那是你凶巴巴的没有手段,我就不会了。”

  “主子。”春在可怜巴巴的看着诗离。知道自己想从嘴上占到主子的便宜是不可能了。

  “早说啊。”诗离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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