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的束缚
文良韬仔细的把纸条看了好几遍，确定诗离是不需要他带任何的东西。
后半夜，文良韬按照约定的时间按照往常一样来到了后门处。一打开门。
“你好呀。”文良韬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黑夜之中都如此耀眼的少年，驾着一辆马车，前面两匹油亮的毛发的马车。
“诗离的弟弟？”
“嗯。”文良韬完全已经无语了。径直的上了车。古色古香的马车里面更是让文良韬说不出话，里面竟是都是新鲜的果蔬和点心。装饰也都是一些小银铃粉色的带着不会枯萎的花边的坐垫。
“喵喵，喵喵喵、”还有几声猫叫声。
“什么？”循着声音文良韬在座位下面看到了几只白色的软绵绵的小白猫咪软绵绵的叫着。“这。。”
“这都是给诗离准备的，不过，她现在还用不上。”马车外面是一个男孩子阳光爽朗的声音。
“你，你是。”文良韬想破脑袋也没有想起来自己的姐姐身边有这样的人么。
男人突然凑到了文良韬的而眼前。清澈的眼眸之中却是让人看到了彻骨的浓烈的压迫感。举这么一瞬间的凝视，文良韬眼中竟然开始肿胀，不自觉的泪腺已经充满了泪水，哪怕再有一瞬间，文良韬一定不会抑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哼，你跟你姐姐一点也不一样。”男人盘着腿坐在了对面。阳光的脸上却是让人看到了不屑。
“我是长子。”文良韬不甘心的说。
下一刻脖子间传来了一丝的冰冷，那温度是那男孩的手上的兵器传来的。“休得再说这样的话，在从军的路上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帮助，已经接住了一个女人的帮助，就不要再借用她来抬高自己。那，太不男人了。”男人眼中泛出了一丝野兽的精光。
“我要下车，下车，我不去了。”文良韬发疯一样的在马车中腾地站起，马车的高度丝毫都没有影响他突然的起身。
“跨拉拉。”马车外几声的紧闭的声响，结实的声响让人心中升起一阵的绝望。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文良韬终于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
“你放心。”男子眼底升起了对于文良韬彻底的蔑视。“你整个文家都不会是我的目标，我还不会无聊到那个地步。我的目标，只有一个。。”男子眼底的笑意，嘴角微微的上扬，却给人一种打心底的肆无忌惮。玩弄别人的人生。也是一种乐趣呢，只是，能发现一个有趣的人真的是很不容易。
“你要带我去哪里。”
“咦。”男人好笑的语气，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块糕点，放到了嘴边。咬了一口，仪式感一般。任务一般咀嚼了几下，像是被人逼比一般吞了下去。“女孩子怎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似乎是自言自语。
突然才意识到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受惊的男人一样。
“别好像我非礼了你一样。我还不会这么没品，我只会喜欢挑战性的目标。软弱的老鼠我是绝对没有兴趣的，”男人在嘴边不断地拨动着手指，文良韬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更加是感觉到受到了侮辱一样。
“你要把我送去哪里。”越看越像是被拐卖的少女一样的惊慌失措。心底里的懦弱是外在的任何的东西都不能掩盖的。
“送给你姐姐交给我的地方。”男人无所谓的说。“我只是完成她的交代而已。”
“听从女人的命令。”
“呃，”文良韬的脖子被一根冰冷的东西扼住，发不出声音，浑身不能动，就连呼吸都暂时的停止了。唯一能够动的地方就是眼睛，还是不能转动。
来自于地下冰冷的声线每一声就像是一根丝线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休想给我玩激怒我的小把戏，我会让你尝尝死的味道。。。。”
文良韬是一阵炙热的火烤的温度惊醒的。
“唉哟，还以为你死了呢。原来还有气。”几个年纪不大确实看得出来满是沧桑的少年，眼睛里都是对于生的欲望。
“这里是哪里。”文良韬一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上都会一些与别人别无二致的粗布烂衣，身边一个小小的看不清是混蓝色还是深蓝色的小布包包，打开看了一下，不过是与自己的身上差不多的还有补丁的衣服。已经洗的看不出颜色。
“这里是荒山里。一会儿就会有官兵靠近，我们就可以飞黄腾达了。”一个咔嚓咔嚓把长长的木条段成一根一根比较短的木条扔进了火堆之中。火苗一下子又窜了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文良韬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站起身看了看这里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不远处还会有野狼的幽远的声音。“有狼、”文良韬惊恐的眼神往火堆旁缩了一缩。
“呵呵。”男孩子嘲笑一样又好像是不愿意多说话。“你自己怎么来的就要问问你自己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呢。”
不知道文良韬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现在怎么样了。
“吼吼吼吼~~~~”深宫之中一声一声的狼嚎响起。诗离嘴角上扬，看来已经办成了，有蝼蚁和银魅护送文良韬，安全的出城不是问题。
诗离无意间听卫炎说起，现在朝堂在扩充军队，诗离选择了一个离着越洛城不过二十里的地方，哪里驻守皇城边界，即说不上危险，也能锻炼一下文良韬。
虽说只是一个男孩子，但是，还是有时候忍不住哭鼻子，一有危险不是想要上前担当而是像是逃到谁的身后躲避责任，这样可是不行呢，诗离的弟弟可是不能使这样的一个没用的孩子呢。
“哗啦。”轻轻地一声滑落的声音，溅起了一点点的火星。正在打瞌睡的宫女一下子被惊醒，火星溅到了她的裙摆之上，随意的扑了几下，宫女低着头擦了一下眼睛。赶紧的扇风。火苗又燃了起来。
宫女一下又一下的擦着眼睛。手臂上散发出的血腥味引起了诗离的注意。
“受伤了。”诗离淡淡地说道，宫中的人宫中的事，诗离不敢过多的参与，衣服事件就已经是对于自己的一个有力的警告。
“没有啊。”女孩子抬起了头，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
“啊。”诗离捂着嘴巴差一点惊叫出来，女孩的脸上已经满是鲜血。定定心神，诗离才发现那出血的地方正是眼睛。
所幸是眼睛还能看得到。宫女只是有一点的不适，也就没有在意，以为就是进了一点灰烬而已。
“是火星飘进了眼睛。”诗离用细细的锦帕为她仔细的擦着眼角混着的灰尘，已经有些结痂的眼角牵连的皮肉，看着都疼。
“郡主，奴婢自己来就可以。”小小年纪，哪敢在深宫之中随意的承受别人的恩惠。深谙深宫之道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诗离就地取材把剩下的药渣组成了一个布包，包在了女孩子的眼睛上，虽然是看起来不是那么的雅观，但总归是能缓解一些病痛。
不是不痛，而是不能痛。
女孩子一直不要休息，可是眼睛不逼一下，恐怕是两只眼睛都保不住了，比起在皇宫之中变成一个废人，这一刻的休息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诗离擅自在药包之中夹了一些安神的药材。
不过，诗离奇怪的是，这一次的药丸，制备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量。是三四个人的量。
诗离代替宫女将新制成的药丸呈上去，已经是深夜了。皇后娘娘的寝宫依旧是灯火通明，诗离慢慢的跟上去，自己的身边皇后娘娘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庞大的工作量只给诗离安排了一个宫女，宫女休息了，只能诗离一个人上来送药丸。
皇后娘娘外殿有人。诗离本是想把药材直接交给外殿的宫女。
转身之际。一个人形票到了诗离的身前，差点吓到了诗离，不过，今日承受的惊吓已经不少了，诗离也不差这一点。
“宋竹。”诗离脱口而出。比起往日。宋竹见到诗离的眼神多了一份的不可测，也是多了一分的羁绊，虽然诗离不知道此种感觉从何而来。
“郡主如此称呼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宋使者。”诗离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行了一个礼。微微的低着头。“书宜前来给皇后娘娘送药，才刚好路过这里。”一个大老爷们半夜出现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之中虽说是外殿，皇上要是知道了还不把你赶紧的驱逐出去。
一把扇柄抵住了诗离的额下巴。这是诗离始料未及的。诗离一把打开。后退一步戒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似是有千言万语突然之间眼眸又冷漠的带着距离感的额男子。
“你想的我都知道。”宋竹莫名其妙的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轻车熟路的离开了皇后娘娘的寝殿。
一只手搭上了诗离的肩膀。诗离惊吓一声。回头一看是嬷嬷
“嬷嬷。”诗离赶紧行礼。
“嗯，进来。”嬷嬷看了诗离一眼，这一次在诗离的身上停留的时间比较的长。
“是。”诗离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皇后娘娘已经换了浴袍，斜躺在斜椅上。若不是期间有一层这样的帷帐，那若隐若现的睡袍很本就不能遮挡分毫皇后娘娘的玉体。
看来，宋竹之前也是看到了这幅场景。诗离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间是架了一把刀。生生的扼住了咽喉，这一趟，诗离是不应该来的。
浓重的熟悉的药味。“吃了。”诗离面前是一味自己刚制得药。只是，唯一让诗离不解的是，这药中怎么会又有了那香味。
“皇后娘娘。”诗离一仰头。迎上的是嬷嬷威逼的眼神。
诗离自知是无法逃避，不再多言，捏起了眼前的一个放入口中，一口水，一口吞下。淡淡的花香萦绕唇齿间，把所有的药味都冲没了，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花仙子一般。
“多谢娘娘。”诗离不是无知之人，无论皇后娘娘的本意是什么，诗离现在尝到的东西本就给自己带来了欢愉，这是无可否认的。
“今夜，你都碰到谁么人了。”皇后娘娘一手拄着头，满头的珠翠卸下，竟也是一个清新的美人。
“诗离前来送药，路上未碰到任何人，只是碰到了例行检查的宫卫，再无他人。”诗离“一五一十”的回答。这一声的试探也是夹在诗离身上的枷锁。诗离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是无法摆脱了。
“我听闻宋使者的国王对于你的盈玉妹妹很是满意，有意要提前接她入宫。”皇后娘娘慵懒的说到。
诗离嘴角上扬。那两个女人的死活自己现在还没有时间去管。“盈玉妹妹贤惠可人，书宜自愧不如，能有如此的人喜欢盈玉也是情理之中，书宜送上自己诚挚的祝福，也万分的希望这能给两国的邦交带来最大的效果。”
“女儿远嫁，不能只有妹妹相随，虽然没有先例，就让宰相夫人作为母亲送她出嫁吧。”这是要挟。
诗离赶忙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皇后娘娘，诗离的母亲刚去过寺庙清修，身体长途跋涉还没有恢复，不易远行。况且，宰相夫人并不是盈玉的生母，只是，暂时的照顾着一对无父无母的亲戚而已。”
“嗯？无父无母。这其中的原由恐怕你的宰相府最是清楚不过了。”
“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请明示，书宜不懂。”
“宰相府一向有小动作，灭了亲戚一家还收养了人家的女儿就当是将功补过了？宰相是太天真了，还是把别人想的太天真了。”
“皇后娘娘，此话，此话当真。”诗离惊恐的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皇后娘娘说话怎会有假。”嬷嬷低沉的声音响起。
“多谢皇后娘娘明示，宰相夫人定会相随。只是，诗离有一事相求。”诗离含着泪低下头，跪在地上。
“不可。”皇后娘娘淡淡的语气像是一把镣铐套上了诗离。“你只能在我的寝宫之中，为我服务。宰相夫人我自会派人保护。”
“多谢皇后娘娘。”诗离紧攥着拳头，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书宜郡主被皇后娘娘特意封赏，皇后娘娘给书宜册封了一个宫殿，这对于书宜来说只无上的荣耀，自古以来从没有从外姓之中有在皇宫之中加住宫殿的殊荣，这无疑是将书宜列入皇谱一样的荣耀。
只有诗离和皇后娘娘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与沐阳王爷和耀阳王爷再也没有可能。
无上的荣耀同时带来的也有无尽的枷锁。
只要能保护的了母亲的安危，这一点的付出，诗离不在意。不在意。
浓烟的味道随风飘到了皇后的宫殿之中的每一个角落。那方向不正是药房的地方。
“皇后娘娘，书宜药房之中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书宜要先行告退。”
“我知道。”皇后娘娘优雅的残忍的说。
诗离一下子都明白了，那火是皇后娘娘放的。那个小宫女。诗离发现自己除了攥着拳头遏制住自己的发抖的情绪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浓浓的烟尘之中夹杂着除了木头的灰尘，药草的叫嚣，还有一个深宫之中无数的不知名的少女的生命。
诗离甚至就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明日就将盈玉送出去，你作为她的姐姐，这深宫之中唯一的亲人，就去帮她送送行吧，毕竟是一脉相承，哀家还是很慈悲的。”皇后娘娘一副仁慈的模样、
“是。多谢皇后娘娘，”诗离麻木的道过谢之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一群宫女引着去盈玉的宫殿，本应该夜深人静的皇宫有的是笙箫歌唱的繁华，有的是暗黑的孤寂和冷漠。处处是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选择。
诗离瞟了一眼绯月的额住所，还没有熄灯，一站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消瘦的身影印在窗户上。她安全就好、
看来皇后娘娘下了如此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盈玉已经开始在着手准备了，一脸的欢天喜地，真的像是一个出嫁了的姑娘。
见是诗离到来。盈玉似乎并不奇怪。阴阳怪气的说。“明日是我出嫁自会有家人送我，若不是皇后娘娘的恩赐，你也不用过来，毕竟，以后我们的身份就完全的不同了。”盈玉满脸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盈玉，对于对你有养育之恩的姨母你就是这种态度么。”诗离阴沉着脸，如此喜庆的事情却是丝毫的高兴不起来。
“不要这么丧气么，什么养育之恩，我以后能够给宰相家里带来的荣耀可是数之不尽的，这点养育算得了什么，”盈玉穿着大红的喜服在落地的镜子之前不停地转着，似乎是把这富丽堂皇的颜色都转进自己的身体，洗净自己身上的污点。让这高贵融入自己的骨血。
诗离总是觉得不对劲，这皇后娘娘就算是着急两国邦联也不应该再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下这样的决定，还有，在见到了一个人的时候，就更是摸不透。
“书宜郡主，恭喜呀。”一生令人作呕的声音。
“阴魂不散。”半夜都能在皇后的寝宫之中出入自由的人，出现在这里自然也是不奇怪。
“嗯。”宋竹在诗离的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一副陶醉的模样。“好香。这个香味果然只有你的身上才能散发的出来。”
“什么？”诗离疑惑的皱着眉头。
“秘密。”宋竹暧昧的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诗离真的是很后悔自己会跟着他的话走。觉得自己被耍了。
“出嫁之前是要家人给盘头的。明玉要明日才会到，只有便宜了你了。”盈玉满是施舍的语气。
书宜实在是不明白从小长大这盛气凌人到底是从何而来。不过是一个出嫁就能让人的性格发生翻天覆地额变化。
“我也不是，你还是披散着头发把。”诗离满不屑的说。
“别给脸不要脸。”盈玉的精致的妆容瞬间就变得丧气，一向柔弱甚至带着杀气。
“自己喷的粪自己吃。”诗离毫不客气的回绝。顿时屋子里面杀气腾腾。
盈玉满面红妆眼神凌厉一身的红衣，活像是一个索命的厉鬼。
“你可知道对于一个皇后口出狂言是什么下场。”盈玉入戏很快。宋竹眼神之中满是笑意，看着诗离看着盈玉。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诗离轻启薄唇，淡淡的说。平静的语气之下让人明显的感觉到她那神圣不侵犯的愤怒。
“既然知道下场，还敢在这里撒野。”盈玉宽大的袖子一甩，给自己行加冕之势，下作的王者之势。
“好。”诗离心中的怒火平静的压下，如同之前的事情丝毫都么有发生一般。拿起桌子上的梳子。
镜中两张美人的脸，一张美的故作妖艳，嘴唇一边有意的勾起，似乎是想要显得自己至高无上的身份。一张美的不施粉黛，淡淡的笑挂在嘴边却并未给人亲近之感。
“呵呵、”宋竹看着淡淡的消瘦的身影，知道有一个人就要倒霉了。竟然有为她默哀的感觉。
烛光下，一根银丝随着诗离一下一下的梳着头消失在头发之中。
叫嚣着的盈玉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端坐在椅子上，就连脸上的嘲讽都变成了平淡的表情。乖巧的与脸上的张扬的红唇不相配。
这才是那个原来的盈玉。安静之下，书宜的手艺也保持着水平。一个美艳的新娘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若是你的话，一定会有很多的人期待。”作品呈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不可否认就连宋竹都惊讶了一番。“果然，玉不琢不成器。”
“我文家的人自然都是未经雕琢的美玉。”书宜不怕自夸，一直以来，盈玉和明玉都是属于美女行列，只是内心的毫无安全感让她们没有正视自己的岁月静好的美而已。一直想要抓住不属于这个时段的荣耀耗费了大把的自己，变成了最不齿的奴隶自己却浑然不觉。
“这个，这个。。。。。”阴冷的山风之下。一个人驾着马车，随手指了指地上的几个少年，当然昏昏欲睡冷得不行的文良韬混沌之时也被指到了，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肩膀被人一拍就塞进了装牲口的四面都是木棍的笼子里。
“这小子刚来运气就这么好。”没有被选上的人愤愤不平，但是又不敢太声张。
“哼，从军也要小白脸了。”
“就是。”
“噌，噌，噌。。。”几声砍刀接触温热的声音，剩下的几个少年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吱嘎吱嘎。”从未发生过如此的事情，被挑选的人后怕之中不断地祈祷自己的祖先的保佑。
文良韬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简直就比一桶冰倒在自己的身上还要清醒。这辈子，这就是自清醒的时候了吧。
原来，软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人死之前眼睛是睁着呢。这是文良韬在从军的路上学到的第一堂课。
他的行踪绝度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任何的人，任何的人，。。。。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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