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嫉妒啊,你自己长啊
或许是心境变化,现在夏舒安看沈博晏的模样也不太一样了。
比如说,若是以前,此时此景,他或者会不以为意立刻进去,或许会觉得沈博晏又作又烦,然而现在,他看着低头站在门口的沈博晏,眼中只看到了他胸前上臂隆起的肌肉,还有浴巾上那闪闪发光的八块肌肉以及深刻展现力量和强度的腹外斜肌。
以及他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
夏舒安:“”
他忍不住往后靠了靠,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同时间手心痒痒的,有种很想触碰什么的欲望。
“咳咳。”他手抓着沙发边沿,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说:
“其实我也不太会,要不我让医护来帮你吧?”
沈博晏目光黯了黯,神色惨淡。
“你不愿意么?”
有点可怜。
不,不,就算你有一点点心动的滤镜,你也不应该认为沈博晏可怜,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资本家啊!!!
理智和本能在这一刻分了家,夏舒安看着他透露着孤独和悲伤的眼,嘴唇滑过三个字。
“那好吧。”
男人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表情。
头顶温暖的水流不断冲刷着两个人的脸庞,夏舒安本来是穿着衣服的,但当袖口打湿时,沈博晏鼓动他:
“反正都要打湿的,脱了有什么关系。湿衣服对身体更不好。”
大概是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太正直,夏舒安不由自主地信了他的话,到最后,他也跟沈博晏一样,只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沈博晏的肌肉真的是很好看,夏舒安有些疑惑自己从前怎么没有感觉。
可能,是因为,他身上的肌肉都只是来祸害自己的?
心里存了涩心,夏舒安的动作不由变了味,等到他满足地享受了曲线流畅质感一流的肌肉起伏后,他一抬头,正好对上沈博晏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
夏舒安战术性后退,在手心倒了把洗发露,道:
“低头,给你洗头。”
男人温顺地低下头,任由夏舒安在他头上肆虐。
五分钟后,水流轻轻地冲过沈博晏的头顶,带走了一堆堆白色的泡沫,水花顺着下水口不断淌下,明亮宽敞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水声哗哗。
——
“?沈博晏?”
“嗯?”带着鼻音敷衍的答应。
“沈博晏!”
随着青年重重的一声,空气里发出布料摩擦的静电声,还有类似推拉般轻微的响动。
夏舒安的后背靠在铺着最新防水模板的墙壁上,头顶的灯光被男人遮住了一半,视线变得模糊,充满侵犯意味的气息躲藏在柔软香甜的薰衣草味道中,像缓缓流淌后肩膀的温水般细密地包裹着他。
“你”
夏舒安恼怒道:“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些东西么?”
沈博晏反问:“难道你不想?”
夏舒安:“我不想!”
沈博晏诡异地沉默了一秒,低头挡住夏舒安的视线:“你确定?”
“”夏舒安张口差点咬到舌头,他磕磕绊绊地说:
“我可以自己来。”
“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
“没关系,免费的。”
“滚啊你!”
沈博晏露出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他弓着背脊,脸庞微微底下,停在距离夏舒安鼻尖不到两厘米的位置。
他嗓音低沉,语气充满蛊惑。
“真的不动你,只是帮你,否则这样你怎么睡得着觉。”
“”夏舒安内心动摇,他咬着唇,纠葛地抬头看向沈博晏:
“真的只是这样?”
沈博晏很确定地点点头。
两个小时后。
床上,青年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他的体力实在不怎么好,稍微折腾一下就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沈博晏轻巧地从床上翻身下地,俯身在青年抹着一抹红色的眼角亲了亲,轻手轻脚地走到隔壁书房。
夏氏破产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文辉刚来荣川几个月,忙着和市里领导,各大医院打招呼,无暇抽出手来注意夏氏破产的事。
从舆论发酵到夏氏破产不过短短两周时间,现在想来,的确不太正常,仿佛背后有一只手在操控推动。
他慢慢展开报告:
“九月十五号,有网友称自己在‘丽夏餐厅’就餐后感到不适,上吐下泻两个小时后被家人送往医院”
——
荣川,某个城区一条街道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牵着一个小姑娘慢慢走过马路。
“今天也要好好听老师话啊。”
小姑娘嫩声嫩气地说:“知道了,爸爸。”
等到小姑娘进了学校,男人转身往回走,一辆面包车才倏忽拦住了他的脚步。
车里下来一个年轻人。
“王诚是么?有个事想问下你,你离开丽夏餐厅后,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五万的款项打进你账户,这是怎么回事啊?”
丽夏餐厅,当年在媒体上闹事闹的最大的人,最辞退的超市员工。
但凡雁飞过,必留痕迹。之前没人查是因为夏家倒了,杨涵这种手段阴毒,但做事粗糙的人,想要瞒天过海也远远不到这个水准。
——
“喂,杨哥,最近有人在查我,我每天出去都能感觉有人跟着我,我这,还要上班干活的啊,你想想看有没有办法啊。”
“喂,杨涵,王诚那些人是你让我找的,要是他们查到我头上,我也不会包庇你,到时候别怪哥不讲义气啊。”
“老板,你快回来,税务局的人又来了”
“”
短短几天时间,杨涵焦头烂额,他到底还是“个体户”,背后没有大资本依靠。他从前自恃聪明,和每个企业合作都是钱货两清,自认为不需要人情关系,凭自己的本事,只有那些老板们求自己的份。
有因此到了现在,没有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大人物。
又一个电话响起,杨涵眉头一紧神情烦躁,但在看到来电显示后表情迅速变了变。
他接起电话,态度难得恭顺地开口:
“林总啊,你好……”
电话那头飞快地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杨涵,我们之前的协议取消,合作不算数了。”
杨涵神色骤然一变:“这是什么意思?不是都说好了的么?”
“说什么好,我们有签合同么?我至多跟你签了劳务合同,而且你还在实习期,大不了我付你一个月总监的工资呗。”
“林总,你这是出尔反尔啊。”
“出尔反尔?”那头叫作林总的男人反而笑了,他语气含糊了起来,好像口中叼着一支烟:
“你也不想想你做的什么工作耍的什么手段。我说不过问你工作内容,但如果你真做了什么事,还保不定危害到我们公司呢。”
“现在文辉的沈总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大可以大大方方地跟他谈生意,为什么还要陪着你冒走钢丝的危险呢?”
“好了,挂了,明天来公司正式办理离职手续。你不要想闹事,别以为每个人都是蠢货,你做的那些事情,漏出去的把柄也不少。”
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
耳机里传来无情的嘟嘟声,杨涵脸色阴沉地滴水。
“沈博晏”
沈博晏,又是你。
——
冬日转春,这一周才三天,连着三天打了好几次春雷。
但春雨令人喜,街上每一个人都举着伞,面带笑意地上下班。荣川大学某个校区,一个青年擒着把伞,快速走进前方大楼。
“小夏,来了啊。”
“啊,对。”
“这雨可真好,你们地里作物都长了一茬了吧?”
“是啊,想来今年收获也会很好。”
夏舒安简单跟楼下前台寒暄了几句,就进了电梯。他现在就是正常上下班,沈博晏安排在他身边的保镖还没走,就是代替了之前那个四十来岁一脸乐呵呵司机的新人。
现在这个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师傅,看着三十出头,人倒是不算特别高,但浑身充满了老练干劲,坐姿笔挺目光如炬,夏舒安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体内的爆发力。
有一回,夏舒安问他是退伍特种兵么?
司机大哥不回答。
他就肆意散发想象力,猜测道:
“难道是国际雇佣兵,去过热带雨林横穿哈萨克斯坦沙漠与原始人干过架那种?”
“又或者在纽约伦敦执行过秘密任务,受神秘人委托运输黄金过边境线?”
司机大哥嘴角抽了抽,还是什么都没说,中午时候夏舒安收到了沈博晏电话:
“请不要调戏我的司机。”
夏舒安:“哦,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沈博晏大概是明白了不给他答案,他就会对这位神秘老哥更感兴趣,沉默半晌,最终回答:
“是退伍军人。”
“特种兵那种么?”
那头不甘不愿地嗯了一声。
夏舒安:哇,好酷啊!
下班的时候,过来接他的还是那位司机大哥,这是夏舒安第一回,终于看到了沈博晏与前世的不同。
不管外面世界如何变化,夏舒安的生活平淡而简单,春天到了,天地里生了虫子,一整个实验室的人都沉浸在于虫害的斗智斗勇中,每一天活力四射热情高涨!
夏舒安放下东西,也准备去试验田,桌上电话机响了起来,他顺手接起。
话筒里传来一道阴森森的男音。
“夏舒安,你可真是好命。”
“”
“前有夏家这么金尊玉贵的生活,后有沈博晏宠着你捧着你。”
男人嗓音带着一丝扭曲,就像是阴雨天台阶上生长出来的青苔:
“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面孔,就是好啊。”
“是啊,是很好啊。”夏舒安淡定道:
“嫉妒么?有本事你自己去长啊。挂了。”
嘟嘟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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