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chapter 166
及川彻默默看了眼在场的几个人,除了他认识的剑道部主将乙骨忧太之外，其余几个男孩子个子都不算高、身材也并不健硕，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样子——那么，他们当中谁才是被吉野顺平推崇的扣球高手？
至于那个粉发金瞳的可爱小姑娘,则理所当然地被他忽略了,毕竟这么一个目测身高还不到一米四的小豆丁,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吉野顺平口中扣球威力甚至比牛岛若利还恐怖的高手。
然而下一秒，及川彻就看到吉野顺平双手合十,做出一副恳求的表情,毫无前辈架子地对着那个粉发金瞳的小姑娘鞠了一躬。
吉野顺平恭敬道：“宿奈麻吕大姐头,拜托你和悠仁、小惠、相一郎还有忧太组队,跟我们打几场练习赛吧！”
及川彻：“……？？？”
——等、等等！小顺平说的那个非常厉害的人,该不会真的就是这个目测身高不到一米四的小豆丁吧？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宿奈麻吕双手环胸，微微一抬下巴，“我可不打白工。”
吉野顺平神色郑重,“一场练习赛换一杯奶茶可以吗？”
宿奈麻吕爽快地答应，“成交！”
一旁的影山飞雄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们也还缺一个人吧。”
按照排球比赛的规定，比赛双方各有六个人,位置一般来说分为主攻、副攻、一传、二传、接应和自由人。
吉野顺平正要说“没关系，北川第一中学的替补球员可以顶上位置”，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日向翔阳就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参加吗？虽、虽然我只学了两个多月，但是悠仁说过我打得还不错！”
悠仁拍着日向翔阳的肩膀，大笑道：“没错！翔阳真的很有天赋哦！”
伏黑惠忍不住看了眼日向翔阳,小声嘀咕道：“这家伙胆子可真大啊。”
站在他身旁的胀相闻言点点头,“是啊……虽然可能会被某些人说不自量力,但至少他敢于给自己创造机会。”
影山飞雄语气平静地说：“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担任二传。我从三岁起就开始练习排球了，比某个球龄只有两个月的家伙更有资格吧？”
“……”日向翔阳顿觉自己被内涵了，忍不住瞪向影山飞雄，“喂！你这小子说话未免也太欠揍了吧！”
影山飞雄：“我只是实话实说，不像某些对自己没有清晰认知、过度膨胀、球龄只有两个月的家伙。”
日向翔阳：“啊啊啊来决斗吧！”
伏黑惠看了眼胀相，“你猜得可真准。”
“……”胀相忍笑：“我也没想到啊，巧合巧合！”
及川彻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打住！我都还没同意呢！”
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立刻停止争吵，其余几人也纷纷看向及川彻，只见容貌俊秀的少年脸上扬起无奈的笑容，“全国大赛之前的每一场练习赛都至关重要，想要成为我们北川第一中学排球部的磨刀石，至少要有一点实力吧？否则，就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小忧太确实很厉害，可是剩下的这几个家伙，没有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六吧？虽然身高并不是打排球的关键要素，但不能否认个子高的人就是有优势。不过，只要你们能向我证明你们的实力，我就同意来打一场练习赛。”
伏黑惠：“我正好一米六了！”
胀相：“我已经一米六三了！”
影山飞雄：“我一米六六了！”
及川彻：“……”
——这是重点吗？
悠仁：“我就差一厘米，四舍五入也是一米六了！”
胀相：“……噗哈哈哈！”
日向翔阳：“……真对不起，我还差六厘米。” 宿奈麻吕：“嘁！不过是比我年长几岁而已，等我到你那么大，肯定也会长得那么高！”
及川彻哈哈大笑，“小妹妹你真可爱。”
宿奈麻吕眯起眼：“……”
——这家伙笑得好轻浮啊，好想揍他。
吉野顺平：“……”
——可爱？等你见识到了宿奈麻吕的扣杀，就不会觉得她可爱了。
乙骨忧太看完了热闹，说道：“及川君，顺平确实没有在开玩笑。如果你不相信，正好旁边就有一个空着的球场可以试一试。”
及川彻与他对视几秒，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好啊，那就让我见识一下，那个非常厉害的扣球究竟有多厉害，以及……这几个小朋友到底够不够格当我们的对手。”
吉野顺平认真地说道：“不会让你失望的。”
及川彻不由笑了起来，“但愿如此。”
一行人正要前往附近空着的球场试一试磨刀石，一颗天外排球忽然“嗖——”地飞了过来，目标直指及川彻的脸。
砸球的人正是他的幼驯染兼排球部队友岩泉一，早已习惯挨揍的及川彻正要伸手接住排球，身前忽然飞跃起了一道身影——女孩那一头柔软的粉色发丝被风扬起，及膝的短裙也轻盈地飘荡起来，露出了一截白色的……
下一秒，及川彻感觉到眼前顿时一黑，被人从后死死捂住眼睛。
捂着他眼睛的人显然身高比他矮得多，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声嘶力竭地在他耳边喊道：“宿奈！你穿的可是裙子！不要跳那么高！”
及川彻：“眼睛！眼睛！我的眼睛要被你压爆了！”
悠仁立刻松手落回地面，“抱歉抱歉，刚才是我太心急了！你没事吧？”
及川彻眨了眨眼，“没事，比起这件事情……”
他转头看向前方，岩泉一震惊的表情映入他的眼中，而他身后滚落的那颗排球也证实了刚才排球落地发出的结实沉闷的那一声“咚！”，并非是自己的幻听。
刚才还在大部队的后方不停地跟日向翔阳争吵着“你走开”、“你才应该走开”的影山飞雄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
他低声喃喃道：“没有助跑居然还能跳得这么高……而且刚才那个扣杀好厉害！”
及川彻走到岩泉一面前，嘲笑道：“小岩，你好逊啊，居然连一个小姑娘的扣杀都接不住。”
岩泉一毫不客气地给了这个在作死边缘反复试探的家伙一记肘击，冷笑着说道：“垃圾川，有本事你自己去接啊！还有，我们都要坐车走了，你不是过来叫吉野的吗？”
“好痛！”及川彻捂着腰侧嚷嚷，“这都要怪小顺平啦！谁让他刚才突然说要给我们找一块磨刀石，我作为北川第一中学排球部的下任队长，当然要认真地考察一下了！”
“抱歉，岩泉。”吉野顺平走上前来，露出歉然的笑容，随后又说：“你要跟过来一起考察一下吗？”
岩泉一神色无奈：“……那就看看吧，但是最多二十分钟。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二十分钟之内就会回去，不然我们三个就要跑步回学校了。”
吉野顺平用力地点了点头，“没问题！”
及川彻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说道：“正好小岩来了，我们可以使用三人拦网，教教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什么叫人心险恶。”
岩泉一：“你可真是个混球啊。”
吉野顺平：“……”
——天真！太天真了！就算不使用咒力，宿奈麻吕和悠仁的运动神经之发达，也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存在，三人拦网想要挡住他们可没那么容易！
抵达空球场的旁边时，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还在为他们俩谁该出战争吵个不休。
乙骨忧太摸了摸鼻子，说道：“不然你们俩都上场吧？顺平，我要筹备剑道部的全国大赛，恐怕没有时间陪你们打练习赛，实在不好意思啊。”
吉野顺平连忙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才要道歉！刚才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就报了你的名字，真是非常抱歉！”
及川彻叹了口气幽幽道：“要不是因为剑道部去年在小忧太的带领下拿了全国冠军，我一定要把你也拉进排球部。”
岩泉一：“你是不想活了吗？那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及川彻：“小岩你这么暴躁，难怪没有女孩子喜欢……啊！好疼！”
伏黑惠忍不住吐槽，“……这家伙，抖m吗？明明知道会被人揍，还非要说这种欠扁的话。”
乙骨忧太忍着笑说：“及川君三秒不挨揍就浑身难受，习惯就好。”
及川彻扭过头来，“喂！我听到了！你不要污蔑我的人格啊！”
乙骨忧太震惊道：“原来你还有人格这种东西吗？”
及川彻：“……”
岩泉一用力拍了一下及川彻的背部，“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开始考察吧。”
及川彻“嗯”了一声，带着岩泉一、吉野顺平走到了球网的另一侧。他们三人的对手是悠仁（副攻）、胀相（自由人）、伏黑惠（一传接应）、宿奈麻吕（主攻）、日向翔阳（副攻）和影山飞雄（二传），乙骨忧太站在一旁负责计分。
及川彻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六个人，脸上露出笑容，“放马过来吧！”
二十分钟后——
及川彻、岩泉一和吉野顺平紧赶慢赶，总算在北川第一中学的校巴启动之前上了车。车上的其余部员纷纷朝他们投来目光，有个人开玩笑般问道：“你们到底干嘛去了？集体便秘掉进厕所出不来了吗？”
他们也并不是真的好奇，随口问了一句就倒头睡了过去，毕竟刚跟白鸟泽打完激烈的决赛，就算心情非常振奋，身体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感到疲惫。
及川彻平缓了呼吸之后，靠在椅背上说道：“真厉害啊，那对粉毛兄妹……不仅跳得高还能在空中转体改变击球点，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尤其是妹妹，扣杀的狠辣程度真是不可貌相，两只手居然都能运用自如，是极其罕见的双刀流啊。”
吉野顺平：“悠仁可是篮球部的王牌！至于宿奈麻吕，她运动神经一直都非常好，力气天生也比较大！”
“……”岩泉一幽幽道：“比较大？”
及川彻嘲笑道：“哈哈哈哈哈！小岩差点就被一球砸中脸了，幸好躲过去了，虽然不管你的脸有没有毁容都不会有女生在意……啊！好痛！”
吉野顺平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还是忍不住吐槽，“既然痛干嘛还总是招惹岩泉？”
岩泉一收回制裁幼驯染的正义之手，说道：“那两个海胆头的实力也非常不错。”
吉野顺平与有荣焉地笑道：“是吧？虽然当初为了陪我练习排球，他们都是随机抽的位置。但小惠心思缜密，是我那几个朋友里面最适合打二传的人，不过他接应的位置也打得不错，你们刚才也都看到了。相一郎擅长防守，也很适合自由人。”
及川彻：“刚才打二传位置的，我记得是那个脑袋圆咕隆咚的家伙吧？”
吉野顺平：“人家叫影山飞雄。”
及川彻：“好的，圆冬瓜。”
吉野顺平：“……好好叫人家的名字啊喂！”
及川彻：“不要！”
岩泉一：“那个橘子头跟二传的速攻配合倒是挺出人意料，不过，他的基本功还差得远呢。”
及川彻：“是啊。虽然他们几个没有经过多少磨合，那个小粉毛也完全没有团队协作精神，但就是硬生生冲破了我们的防御线……天才真是令人讨厌啊。”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目光亮得惊人，嘴角微微扬起，“不过，等到下个周末的练习赛，我们就可以出动六个人的完全体阵容……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击溃他们了。”
岩泉一笑道：“真是人渣啊。不过，你说的没错，排球可是六个人的比赛。”
吉野顺平笑了起来：“是啊。”
一周之后——
练习赛结束的哨音响起之时，宿奈麻吕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悠仁把双手贴在她的脸颊上，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
悠仁目光担忧地看着妹妹，问道：“宿奈，你没事吧？”
宿奈麻吕摇摇头，忽然笑了起来，“排球果然一点都不适合我啊……不过，偶尔打一场比赛还是挺有意思的。”
她讨厌跟别人合作，也讨厌不能自己掌控胜利的比赛。
但她喜欢发球之时，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看到球网对面的敌人因为接不住她发出去的球而心态崩塌也会觉得有趣——而发球也是排球这项团体运动中，仅有的凭借个人实力就能拿下分数的方式。
宿奈麻吕看着球网对面的北川第一中学排球部众人，低声说道：“下一次，我会直接用发球拿下25分，结束比赛。”
悠仁：“……”
——可、可怕！你是魔鬼吗？！
及川彻虽然没有听到宿奈麻吕的魔鬼宣言，但却若有所觉地浑身一抖，“嘶——为什么突然感觉一阵恶寒！”
岩泉一直接一球砸过去，“你要是敢感冒，我就揍死你！”
及川彻揉着被排球砸了一下的背部抱怨道：“好过分啊小岩！你都不会疼人的！”
岩泉一冷笑道：“呵呵，你又不是人。”
及川彻：“……”
——居然还开除了他的人籍！！！
吉野顺平将悠仁、胀相、伏黑惠、宿奈麻吕、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送到北川第一中学门口，就转身折返回了体育馆。练习赛结束之后，还要进行复盘。
悠仁看向再次吵起来的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问道：“你们两个往哪走？”
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一起指着同一个方向，异口同声道：“这边！”
悠仁笑道：“太好了，那你们就一起走吧。我们四个往另一个方向走，到家了记得发条消息，拜拜！”
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瞪着悠仁、胀相、伏黑惠和宿奈麻吕和谐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约而同地想道：哪里好了？他才不想跟日向/影山那个笨蛋/讨厌的家伙同路呢！
两个人慢慢转过头对上了视线，然后又立刻撇开脑袋，齐齐冷哼一声。明明是走同一条路，却偏偏要隔开将近两米的距离，装作不认识对方。
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影山飞雄瞥见日向翔阳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忽然问道：“喂，你初中要去哪个学校？”
日向翔阳脚步一顿，“雪之丘中学。”
——六年级的第一个学期已经结束，他当然已经考虑好了要上哪个学校。雪之丘中学离家近，偏差值的要求也不算高，正好适合他。
影山飞雄露出笑容，“不是北川第一中学就好。”
日向翔阳扭过头来，“哈？你不想见到我，我还不想见到你呢！”
影山飞雄说道：“只要不是一个学校，我们就是对手了。日向，好好磨练你的菜鸟技术吧，到时候比赛碰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日向翔阳一怔，脸上不由扬起了笑容，“哼！不需要你手下留情，我一定会击败你的！”
八月中旬，全国大赛开始。
北川第一中学在决赛中对上了全国有名的主攻手佐久早圣臣所在的排球强校，两队于第五局局末平分之后比分胶着了很久，最终北川第一中学以两分之差惜败，只获得了亚军。
虽然排球部的众人心里十分不甘，但对于北川第一中学的校领导们来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佳绩——于是，招生简介上面也印上了排球部正选们的合照以及他们获得的荣誉。
次年四月，北川第一中学迎来了又一批新生，其中包括了悠仁、胀相、伏黑惠和影山飞雄。悠仁恰好和影山飞雄分到了同一个班，胀相则和伏黑惠同一个班。
开学的第一天，新官上任的班长就按照班主任老师的吩咐发下了社团申请表。
影山飞雄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排球部，等到放学之后，立刻直奔排球部的场馆。悠仁跟他并肩同行，两人中途又遇到胀相和伏黑惠，一行四人走到了教学楼下，又一路朝着同一个方向走。
悠仁、胀相和伏黑惠当然是在往篮球馆的方向前进，他们如同小学的时候一样，还是选择了篮球部。
之所以和影山飞雄同路是因为篮球馆和排球馆相邻，排球馆距离他们的教学楼还更近一些。
可是影山飞雄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虽然他提前踩过点知道了排球馆的位置，但对于心里只有排球的他来说，排球馆周围有什么设施一点都不重要，自然也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于是，正要走进排球馆的影山飞雄在注意到另外三个人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的时候，脸上不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们往哪走呢？排球馆就在这里。”
悠仁、胀相和伏黑惠脚步一顿，齐刷刷回过头看向他，异口同声道：“我们是篮球部的成员。”
影山飞雄瞳孔地震：“你们不是打排球的吗？”
伏黑惠语气平静道：“我们只是会打排球而已。”
胀相说道：“走吧，宇佐见学长刚才已经发消息来催我们了。”
宇佐见是北川第一中学篮球部的现任部长，也曾是胧冢小学篮球部的部长。当初吉野顺平被挖角之后，他还曾经打来电话跟胀相痛斥及川彻简直不是人，并且极力鼓动胀相、悠仁、伏黑惠和日向翔阳选择北川第一中学。虽然日向翔阳拒绝了，但好在另外三个人都同意了。
悠仁：“那我们就先走了。”
伏黑惠：“再见，影山君。”
影山飞雄看着他们三个人离去的背影，恍恍惚惚地转过身进了排球馆。
而排球馆内，看到影山飞雄只身进入的及川彻垮下了脸，忍不住抱怨，“小顺平，你就不能把你那三个朋友也拉进排球部吗？”
吉野顺平事不关己地站在一边：“……你自己去找宇佐见。”
及川彻哀嚎，“绝对会被揍吧！”
岩泉一说：“反正你皮糙肉厚，多打几顿也没事。”
吉野顺平：“是啊。”
及川彻：“小岩！都怪你把善良的小顺平带坏了！”
岩泉一脸色一沉，露出核善的眼神，“嗯？”
及川彻：“……怪我怪我。”
吉野顺平默默地在心里想，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还没有被岩泉一打死？由此可见，岩泉一果然是个天性良善的人。
心有不甘的及川彻在部活结束之后，狗狗祟祟地拉着岩泉一靠近篮球馆，准备在悠仁、胀相和伏黑惠离开的时候堵住他们，然后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
结果他刚走到篮球馆紧闭的大门前，就看到贴在门口的白纸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及川彻与狗不得入内！！！
岩泉一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及川彻与狗不得入内！骂得好！”
及川彻：“……”
——就这么恨我挖了篮球部的墙角吗？宇佐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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