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亲了他
从燕山的山顶下来,郁忱川开车把桑贝送回家。
夜深人静,黑色的轿车停在桑家别墅的大门口,桑贝转眸看郁忱川:“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郁忱川没有多问,只是微微颔首:“好。”
桑贝打开车门下车,一路小跑进桑家。
郁忱川的目光透过车窗玻璃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他降下车窗,点燃了一根烟。
几分钟后,桑贝再次出现在视线,郁忱川指尖那抹忽明忽暗的红点被掐灭在烟灰缸里。
桑贝很快跑过来,拉开车门,重新坐上副驾驶座,一只手始终藏在身后。
她这一来一回都是小跑,鼻尖和额头都沁出了一层薄汗,鬓发隐约有点湿。
安静的车内,她的喘息声很清晰,饱满的胸前起伏出深深浅浅的弧度,即便不是刻意去看,也让人难以忽视。
那晚在游艇上,她只裹着一条浴巾,眼神湿漉漉贴过来的画面,以及,今晚在锦湖庄园的大门外,她从身后抱住他时的那份柔软感,都蓦地闯进郁忱川的脑海里。
喉咙忽然间有点发干,他拧开一瓶干净的矿泉水,递给桑贝。
“谢谢。”桑贝接过矿泉水,闻到车内残存的一点烟草味,她侧眸看了郁忱川一眼,“你刚才又抽烟了?”
郁忱川没有否认,声线低沉:“抽了几口。”
“那玩意又辣又涩的,难抽死了,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上瘾。”桑贝在山顶上被那根烟呛出了阴影,“郁忱川,你以后少抽点,你看烟盒上都写着呢,吸烟有害健康。”
郁忱川点头:“好。”
他什么都顺着她,让桑贝很满意,眼底盈着笑:“郁忱川,你闭上眼睛。”
郁忱川:“干什么?”
桑贝的语气带着一点娇:“闭上嘛。”
郁忱川照做,一只手随意地搭到方向盘上。
他闭上眼睛,隔断了眼里的那片清冷,一张俊脸立刻显得温柔了很多,他不只皮相生得好,骨相也是十分优渥,眉骨高,鼻梁挺拔,轮廓立体分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迷人。
桑贝的目光从他的脸上一寸寸描绘过,然后倾身过去,清冽的冷杉香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缠绕上她的鼻尖。
烟的味道不好闻,但他身上沾染的那一丁点烟草味,她却并不排斥,甚至,有点沉迷。
郁忱川的眼前漆黑,感官被放大。
黑暗,香甜的气息越来越近,她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
郁忱川的唇上隐约滋生出一丝丝麻痒,像有蚂蚁在爬,在咬,他没有睁眼,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却一点点地攥紧,青筋尽显。
是在克制,也是在等待。
桑贝却似乎对他的唇没有什么兴趣,手从他的颈后绕过,将他的衬衫领口束紧。
耳边响起缎面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似乎是压力被解除,又似乎是心底的期待落空,郁忱川攥紧方向盘的那只手慢慢地松开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桑贝轻声说:“好了,你可以睁眼了。”
郁忱川平静地睁开眼,对上她盈盈而笑的目光,他垂眸,只见一条深蓝色的缎面暗条纹领带束住他的衬衫领口,被她整齐地打了一个温莎结。
“今天逛商场时看到这条领带,觉得应该很衬你,所以就买下来了。”桑贝看着他,眼神里含着几分期待,“你喜不喜欢?”
当时方恬还好奇地问她是打算送给谁的,追问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她撒了个谎,说是买给桑向南的。
郁忱川的神色很淡,声线没什么起伏:“很喜欢,谢谢。”
“不客气。”桑贝轻轻地弯了弯唇,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
结账时刷的是他的卡,他跟她客气什么呀。
桑贝:“那我回去了,已经很晚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
郁忱川:“嗯。”
“郁忱川,你看那是什么!”桑贝忽然指向驾驶座那边的车窗外。
郁忱川下意识地扭头看出去,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这时一抹温软的触感却突然袭上了他的脸颊。
蜻蜓点水一般,他还没有来得及捕捉,她已经撤离,像做了坏事一般,打开车门,逃也似地跑了。
郁忱川微微一僵,转回头,目送着桑贝轻盈的身影跑进桑家。
夜色深沉,他没有马上驱车离开,只是倚着靠背,缓缓地闭上眼睛,极力地回忆着刚刚那抹一触即离,裹挟一缕淡淡玫瑰香的温软触感。
第二天,桑贝原本想约郁忱川一起吃个晚饭,但是听桑向南说已经邀请郁忱川今晚到家里来吃饭,她也就打消了念头。
桑贝打开微信,盯着她昨晚叫郁忱川出来看星星的聊天记录,不由得又想到在车里那个蜻蜓点水的吻。
她当时亲完就跑,没看到郁忱川的反应,不知道狗男人是什么感觉,反正她是有点害羞了。
之前对他各种撩拨她都豁得出去,没想到真亲上了,她竟然会羞涩。
昨晚回到房里,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脸颊也隐隐发烫。
只要一想到自己真的亲了郁忱川,虽然只是亲到脸颊,她就一阵难以抑制地激动,心底还泛出那么一丝甜蜜。
下次找个机会,她要直接吻上他的唇。
暮色渐渐四合时,一辆低调优雅的黑色迈巴赫缓缓地驶入了桑家别墅的庭院大门。
桑贝走出房间,正要下楼,却被杵在门外的一个白影吓了一跳,抚着心口定睛一看,是桑佳欣站在她的门边。
桑佳欣也早已精心打扮了一番,心机素颜妆,黑长直垂落在腰际,裙白如雪,衬得她清纯得像是一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对不起,吓到你了。”桑佳欣的双手背在身后,“姐姐好漂亮啊。”
她脸上笑吟吟,眼底却写满了嫉妒。
桑贝穿着一袭吊带小黑裙,细伶伶的肩带烘托出她平直流畅的锁骨,收腰的设计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裙摆一侧高开叉,玉白的腿若隐若现,女人味十足。
最要命的是她那张明艳的脸,一双仿佛含着潋滟春水的眼睛,眼尾向上挑,像一只狐狸精一样,勾人极了。
桑贝冷睨了桑佳欣一眼,没有理会,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还没走出去几步,桑贝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异样感,仿佛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头上。
她扭头看了一眼,只见眼前一片白色的粉末飞扬,她下意识抬手去摸脑后的头发,结果从刚刚洗干净的头发上抹下来一层□□。
裙子的后腰上,也是一片白。
面粉?!
桑贝一下子怒了,眼刀凌厉地剜向桑佳欣:“桑佳欣,你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啊。”桑佳欣把拳头大小的一袋面粉丢到一边,“姐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郁先生已经到了,你这样下楼去见客,太失礼了哟。”
“桑佳欣,你给我等着。”桑贝冷笑一声,转身回房。
郁忱川已经在楼下了,她现在没时间和桑佳欣算账,她得赶紧去洗头发,换衣服,妆也要重新画一画。
桑佳欣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转身下楼。
会客厅里,郁忱川正在和桑向南交谈,桑佳欣看着穿着低调黑西装,却难掩一身矜贵的男人,不禁心荡漾,她施施然走过去,夹着嗓子说:“郁先生,你来了。”
郁忱川抬眸,淡漠地看她一眼,礼节性地点了一下头。
周蕙兰和桑佳欣对视一眼,叹口气,对郁忱川说:“贝贝知道你要来,也不知道下楼来打一声招呼,怪不懂事的。”
“妈妈,您别这样说,姐姐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桑佳欣嗓音温温柔柔的,替桑贝解释,“等她忙完了一定会下来的。”
等桑贝收拾好,郁忱川也该走了。
周蕙兰一脸无奈地看着女儿:“你啊,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母女俩演完一场,郁忱川不置一词,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神色。
桑佳欣看不透他,想到生日那晚,他去给她过生日,后来却又冷漠地叫她滚。
她的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踌躇着说:“郁先生,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郁忱川看了她一眼:“关于你的事?”
桑佳欣连忙点头,抬手抚着自己空荡荡的颈脖:“就是那晚你送——”
“那就不必说了。”郁忱川打断了她的话,嗓音不带温度,“我对桑二小姐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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