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亲一下才能走
酸又堵的感觉将顾放胸腔塞满。
太过分了!江幺幺衣服他还没脱过呢,她居然当他面说这种话,这简直是在当众羞辱他!
他刚要上前一步,眼前一暗,便被一个身影挡住。
傅寒视线在江幺幺露出的锁骨上顿了一秒后,马上向旁边移了一步,将门口的位置完全遮住。
“江幺幺,快把衣服领口往上提。”傅寒闭了闭眼,耳廓边缘开始发烫。
江幺幺闻言,马上听话地用手抓紧衣领往刚刚相反的放向拉紧,将领口位置捂的密不透风。
她望着傅寒眼露出娇羞的模样,“老公,你是在害羞吗?这有什么害羞的,你是我老公呀?”
阳光下,江幺幺澄净的瞳仁直白而又热烈,傅寒眼睫尾部轻微地动了动,走进病房。
“傅寒,那个你担待一下,幺幺现在她还病着。”江裴在病床前一脸尴尬,顿了下又道:“刚刚幺幺心率到130了,我实在没办法,才给你拨了电话。”
傅寒来到病床前拿出听诊器捂在掌心里,“我知道,不碍事。”
江幺幺视线随着傅寒而移动,看到他站到自己旁边,开心地抬起手想拉他手,还没挨到便被闪开,她脸垮下来,鼻尖马上就酸起来。
他在躲她,他居然在躲她!
很快她眼睛里秒速蓄满了泪,嘴唇也扁了起来,用眼神控拆着。
傅寒失笑将听诊器放到江幺幺左胸位置,“江幺幺,你可真能行,受伤都这么能折腾。”
江幺幺看到他扬起的眼睛马上收起了眼泪,她痴痴地看着他感叹道:“老公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傅寒看着看了下腕表瞥她一眼似笑非笑,“可是有人说我笑起来比鬼都难看。”
江幺幺闻言马上拧起眉毛,“谁说的,他是瞎了吗?”
傅寒收起听诊扫了眼已经站在自己旁边的顾放回了句,“她是挺瞎的。”
江幺幺无视顾放目光依旧跟随着他,“竟敢说我老公笑比鬼难看,老公,你快告诉我他是谁,我出钱给他治眼睛。”
傅寒看她认真的样子,眼底极轻地笑了下戏谑道:“现在我有点期待你恢复之后会怎么面对我。”
看到傅寒在笑,江幺幺也跟着笑,她眉眼弯弯,一脸灿烂。
一旁的顾放盯着江幺幺脸上的笑,心情复杂又愤怒,江幺幺在他面前都没笑的这么甜。
如果不是顾及……他余光看了眼一旁的江裴,他握了握拳强压下怒火,他抿唇关切地上前一步,“幺幺,你好点了吗?”
闻言,江幺幺目光依依不舍的从傅寒身上移开,看到眼前的人,她眉心下意识拢起。
怎么又是这个人,总是打扰她和老公说话,好讨厌。
顾放走近床边唇边勾起温柔地弧度,“幺幺,我是顾放啊,你好想一想,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连婚纱都准备好了,婚期就定在……”
“你胡说!”江幺幺瞪大双眼打断他。
顾放上前试着想解释,“我没胡说,我和你都要去领……”
“你疯了吗?我有老公的,怎么会和你结婚?”江幺幺嫌弃地看着顾放,她伸手揪住床边的白色衣角晃了晃,“老公,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居然说我和他结婚?我看他可能脑子坏掉了。”
傅寒垂眼看着晃动着的手,然后移到她上的绷带上目光复杂。
是有人脑子坏掉了。
顾放看到她嫌弃的目光,心脏位置突地像被人重重摔到地上,脑中忽然闪过一张含笑明媚的脸,“顾放,我要嫁给你。”
怒气再一次涌上来,他真想现在就去摇醒她。
“幺幺……”
“傅寒,她没事吗?”
顾放的话再次被打断,他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一道凉凉的目光朝他扫过来,他手握成拳把话咽回去。
江裴收回视线走到傅寒旁边,“幺幺她没事吧?”他顿了下看了床上的江幺幺一眼“咳”了声脸上带了丝不自然,“她说只让你给擦洗换衣服,……然后我没办法只好把你给找过来,抱歉。”
傅寒抿了下唇,唇边的笑隐去他看向江裴,“她没事。”他顿了下说:“裴哥,我想和江幺幺单独谈谈。”
顾放一听“单独”两字怒火就被点燃。
“我不同意。”
傅寒目光扫了眼他之后看向江裴,“裴哥,我去找李医生过来,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傅寒,你别在这儿给我装,别以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趁幺幺脑子坏了,想趁机……”
“顾放,你给我闭嘴!”
江裴脸色一沉朝傅寒抱歉道:“我带他出去,幺幺就交给你了。”
“江总,我才是幺幺男朋友,我怎么放心将生病的她交给与她一直不合的人,万一他对幺幺怎么样让她病情加重怎么办?”
江裴冷哼了声道:“但凡你平常对她多一分关心,她也不至于出这么大事,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顾放望着他压迫性的目光,急促的呼吸几声后,垂了垂眼,将眼底的愤恨遮住。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现在在公司是重要时刻,还需要江裴的助力。他握了握拳跟着江裴走出病房。
江裴和顾放来到病房外走廊尽头。
江裴抬头,看向顾放,他没说话只是靜静地看着他。
只是这么淡淡的目光,就让顾放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他调整了下表情与江裴对视,“江总,我和幺幺的感情怎么样,你是见证人,如果不是这次她发生意外,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傅医生和幺幺一向不和,幺幺之前又很讨厌他,她现在脑子还出了问题,我实在不放心将幺幺丢下一个人面对他。”
江裴闻言扯了唇角,“你有心了。”
江裴的语气明显缓下来,顾放暗暗松口气,他马上道:“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是真心在意她。”
“听说你最近你和一个在酒店工作的女人来往甚密?”江裴冷不丁问道。
“酒店工作”这几字让顾放感觉很不舒服,想到最近苏蕾提起自己被上司明里暗里地敲打,还莫明多了很多投诉。
他和苏蕾是清清白白的,从没越界过。
这个江裴护短都护到事非不分了,江幺幺现在的行为他怎么不说?
但他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和江裴翻脸。
“江总,我心里只有幺幺一个人,想必您知道我一向不近女色,你说的女人叫苏蕾,和我是大学同学,以前她帮过我许多,现在她回刚刚回国,我就是想还她以前的人情,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我和她清清白白,江总如果不信,我可以发毒誓,如果我和苏蕾有任何超出朋友的举动就让我顾放众叛亲离……”
“不必了。”江裴打断他,他顿了下盯着顾放的眼睛,“发毒誓不如实际行动,幺幺现在你要多担待着,你先回去,等有事我会通知你。”
这是在赶他走?
“幺幺这样,我不放心,要不然我和多说说话,让她恢复的快一些。”
“暂时为了她病情,你少在她面前比较好。”
顾放还想说什么,可这时江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对着顾放做了个手势捂住听筒低声道:“你先走吧。”
说着,他便转身朝向走廊窗口位置。
顾放盯着他背影,咬了下后槽牙,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些屈辱全部找回来。
在他走了几步后,背后隐隐传来淡淡的嗓音。
“手机找不到就算了,去给幺幺买最新款的手机再给她补张卡……”
一直到医院大门,他握了握拳,胸中快被堵的快要撑裂。
这一个月,他每天往医院跑,对江幺幺那么好,她居然醒过来就把自己忘了,也太没良心了!
还当着他面叫别的男人老公,他怒意更盛。
傅寒,想到他,脑中便浮现一道锐利冷沉的目光,一些画面从他脑中略过,他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得早点让江幺幺好起来,只要她恢复对他的记忆,就只会满心满眼全是他,至于那个傅寒。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江幺幺有多讨厌傅寒。
想到这,他怒气下去了一半,他刚准备去停车场开车此刻手机响了起来,他从西装口袋掏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后他立刻接通了电话。
听筒那头的苏蕾握着汤勺搅动着锅中的汤柔声问:“阿放,你女朋友恢复记忆了吗?”
“还没有。”
听到那头明显不爽的声音,苏蕾垂了垂眼声音带着关切,“那你累坏了吧?我给你煮了鸡汤,你如果可以的话,就来喝,如果让你不方便,就算了。”
说着她便轻轻叹了口气。
顾放这头听到这声叹气莫名有些心疼,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他马上便回道:“方便,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扯了扯唇角,她江幺幺能叫别的男人老公,他去朋友家喝碗汤又怎么了?
—
傅寒关好病房门,转身。
江幺幺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看他朝自己走来,那双狐狸眼型瞬间上扬,眼底像是闪着星光般夺目。
“老公我要和我说什么呀?”
这一声声娇滴滴的“老公”,如果不是她受了伤,傅寒真觉的她是在故意整他,他来到病床前拉过椅子坐下来,“我叫什么名字?”
江幺幺歪了歪头奇怪道:“傅寒啊。”
傅寒看她用一种“你是傻了吗,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的眼神,他揉了揉太阳穴又问,“你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吗?”
“当然知道了。”江幺幺忍不住白他一眼。
“那你具体展开说说?”傅寒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问。
江幺幺眼珠转了转,马上开口,语气带着亲昵甜蜜,“我们从幼儿园就认识,一见面就成了好朋友。”
傅寒闻言脑中浮现他第一次和江幺幺见面的画面,他眼角抽了抽。
那真是噩梦般的存在。
“我们青梅竹马非常和谐的一起长大,后来关系越来越好,再后来我在树林里迷了路,你救了我,我们就是那天定情的,然后我们准备婚礼,我们就去领证……?”
怎么去领证的事她怎么想不起来了?脑中突地闪过一些画面,在她想要抓住那些画面时,头突然开始巨烈的疼。
江幺幺用力揉了揉头痛苦道,“为什么一想这些我就头好疼。”’
傅寒望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眼底变得晦暗不明,他顿了下将她手拉下来,“我知道了,不用想了。”
他顿了下又说:“你不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江幺幺马上看着他点头,“别说一件事,一百件事我都答应。”
傅寒避开她目光叹口气,“我最近要去外地学习。”
“你会支持我工作吧?”
江幺幺又点头,“当然会。”
傅寒看着她信任的眼神,“咳”了声说:“要很久才回来?”
“什么意思?”江幺幺没听明白。
傅寒又“咳”了声:“意思就是最近你见不到我了。”
“……”
江幺幺表情凝固在脸上,她咬住嘴唇带着哭腔说:“你能不能别去……”
傅寒叹口气,“也行,不过就是全院医生都想要的机会,不去也没什么,等个十年总会再有机会的。”
“不,我支持你去。”江幺幺马上开口说。
“嗯,那我先走了。”
傅寒刚要走,衣摆就被抓住,她垂眼,看到江幺幺红红的眼圈后停下步子。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傅寒看她委屈巴巴的眼神,抬手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等你病完全康复了,我就回来了。”
按照常归,她康复最少也要三个月到半年。
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恢复了。
他唇抿紧,敛眸将衣摆从江幺幺手里抽出来,刚要离开,便听到。
“来,咱拉勾,我病好了你就回来找我。”江幺幺手伸向他。
傅寒目光在微屈的纤白手指上停顿了有些无语道:“你多大了还拉勾。”
江幺幺一听瞪着眼撒赖,“我不管,你不拉勾我就不干。”
傅寒挑了下眉稍手伸过去,马上小指就被勾住,柔软冰凉的触感让他嗓子突地紧了下,他象征性地拉了几下,“好了。”
他将手指松开,可很快就被勾的紧紧的,他看向床上的人,“我还要去工作,刚刚我们可是说好了。”
江幺幺小指在傅寒小指动了动,死死勾住,她手摇了摇脸上一片绯红,“亲我一下,才让你走。”
傅寒:“……”
江幺幺说完指着自己嘟起的嘴唇,“老公,亲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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