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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道:“一些地方特产,大红干枣、葡萄干、肉干什么的,值不了几个钱。”
“贤婿有心了。”李世民果真很高兴。
他带着几分亲切的瞧着秦风,道:“都说女婿半子,女婿半子,我的其他女婿,一个个见到我都想见到什么一样,还以为言过其实。现在倒是体会到了,你这个半子,可比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要孝顺的多。”
“不错,味道很好,比起贡品还要好上几成!”李世民打开袋子,拿几枚枣子放到嘴里咀嚼,赞不绝口。末了,问道:“对了,这天气太热了,你有没有办法弄出冰来?”
“制冰?”秦风一愣,这天气确实很热,也亏得李世民想得出来。
“对,对,对!”
“太简单了。”
“简单?”李世民想不到秦风果真会制冰,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秦风笑道:“只要有足够的硝石,您要多少冰都可以做出来。”
李世民不信,派人找来硝石。
秦风掰了一块,丢到一个盛满水的瓷盆中,片刻间水面便浮起一丝丝白气,过不多时,瓷盆边上起了一层白霜,跟着水面结成一片片薄冰,冰越结越厚,只一盏茶时分,一瓷盆清水都化成了寒冰。
李世民目瞪口呆,拿手指一试,一股冰寒的寒意袭上心头。
“这,怎么可能?”
“硝石溶于水会吸收大量的热,使水降温,直到结冰为止,不过,这种冰不能吃,因为硝石有毒,故而,由硝石制成的冰不能食用,想要得到可以食用的冰块也极其简单,就是在盆中放置一个大碗,碗中装水,等碗里的水凝结成冰就可以食用了。”
李世民惊叹:“太神奇了。”
“记得小婿说过一句话:世上不缺美,只是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当我们认真去观察万事万物,会发现很多神奇的现象。”
“就像你发现鬼火的奥秘一样?”
“是的!可怜凡人愚昧,遇到不理解的现象就归咎于鬼神,其实,当我们探索才发现,一些奇特奇异事件与冬冷夏热是一个道理罢了。”
“不说这些!”李世民一脸激动的表情道:“有了你这法子,冰块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绝了。”
“岳父要冰块避暑?”秦风有些诧异,啥时候,老李这么奢侈了。
李世民明白秦风的想法,笑着道:“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朕,不是朕。是太上皇怕热。前年发生那事,太上皇将朕恨之入骨,这么些年对朕是爱理不理。自从有了封德彝这个,替,这个宣泄口,太上皇总算是搭理朕了。好不容易遇到太上皇上心的事儿,朕怎么也得满足他的要求是不?”
这话不好接茬,秦风只能转移话题道:“岳父打算怎么做?”李世民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将冰块大量放置于太上皇的宫殿里。”
“不行啊。冰块镇暑要门窗紧闭,否则纵是冰山在前也无济于事,而上了年纪的人,最不能忍受者,恰恰是门窗紧闭的憋闷。”
“你可有办法?”
“可以在太上皇宫殿中放置一道高大石屏,外雕花草鸟兽,整石镂空,夏日藏冰,冬日藏火,是谓冰火墙。”
“门窗都可开?”
“门不能开,只可开窗。”
“能开窗便好,如果行得通,到时候寻常官署都能用上。”李世民笑着说道。
这段时间办公,人人汗如雨下,简直是遭罪,可打扇过度,又容易热伤风,实在难煞!最让人难以忍受的还是第二桩,所有的内侍、侍女与流水般进出的官吏,都热得气喘如牛,大臣议事人人一条大汗巾,不消片刻满厅汗臭弥漫,人人都得皱着眉头说话。如果有了这个冰火墙,且效果不错的话,那么,办公就变成一件愉快的事情了。
“先试试吧!”
“走,与朕去见见太上皇。”李世民不由分说,率先而去。
秦风乖乖的跟了上去,对于这一位传说中的开国之君,他还是很好奇的,只是这位太上皇退得十分干脆利落,连他大婚与长乐回门的时候都不露面。
来到了太极宫的西堂,李世民让人上去通报。
李渊未拒绝过李世民的求见,这次自然也是一样,老头子心里头苦闷,平时有火也能往李世民身上发,如果拒绝求见,还有谁给他出气呢?普通的宫女内侍不具备他发怒的资格,只有向一国之君发胀气那才有成就感。
李世民、秦风在太监的带领下绕过了李渊的卧房,走向了西堂后院。
李世民奇怪询问。
太监躬身道:“太上皇嫌寝宫太热了,现在在亭子里纳凉。”
来到了后院的亭子,远远便见一个大胖子躺在了马扎上,四周围着五六个宫女轻轻的给他扇着扇子,边上还燃着安神的檀香。
秦风是一脸的惊叹。
来到近处,秦风更是如此,暗忖:“这就是开创了大唐帝国的李渊?”他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
此刻的李渊穿着一身贴着肌肤的内裳,露着大毛腿的裤衩,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皇帝。
那露出来的一身肥肉,就算躺在马扎上依旧高高挺起的大肚囊,简直就跟市场上卖肉的大胖子一个德性。
不!
比之还有不如,卖肉的大胖子至少是中气十足,声音洪亮。
但是李渊躺在马扎上,要死不活的就跟中了瘟疫的鸡一样。
“这就是开创了大唐王朝的太上皇?”秦风心中震撼,禁不住小声的嘀咕。
“正是太上皇。”四周静悄悄的,李世民把秦风的话听在了耳际,有些尴尬有些无语的说着,只因他第一次到了这般的李渊的时候,李渊给他带来的冲击更甚。
李渊七岁就世袭成了唐国公,开始自力更生,年少老成,弓马娴熟,深得隋朝两帝杨坚杨广的器重,称一句当世英雄也不为过。
李世民自小跟着李渊学习骑马射箭,当时在贵族圈里,尤其是在李渊的社交圈子里,他的箭术骑术都是第一的。所以小小的李世民自小就怀着崇拜的心态跟着父亲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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