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破碎之梦
“你是谁？”
“我是神的真相。”
“真相是什么？”
“时间的尽头，虚伪的永恒，真理的窥视，还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神是否爱着世人?”
“人对于神毫无意义。”
“为何接受信仰？”
“无可无不可。”
“这是否意味着我可以不再崇拜你，或是唾弃你，辱骂你，憎恨你？”
“请便。”
“神需要什么？”
“神想要很多，对神奉献，人同样能得到很多。”
“这是一个交易？”
“不错。”
“所谓的信仰只是一个交易？教会是交易所，信徒是交易者？”
“不错。”
“神能给人什么？”
“人的欲望可以得到满足，例如，一点小小的、但人却从未听闻的知识。”
“我不想死。”
“你可以向神交易，获得虚伪的永恒。”
“交易内容是什么？”
“神需要一切，一切都可交易，由人来决定交易方式，神来定下交易价格。”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自称为‘神’的先生，谢谢你告知我一切，谢谢你粉碎了我的梦想。”
……
‘真理之眼’代表神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这场交易，而‘圣子降临’，则代表着交易的开始。
那是一则虚伪的教会故事。
人选择以贪婪来粉碎虚伪的神圣，因而，他们所不知道的真实已经降临了。
第一个交易品是塞拉，卡特·沃德选择将这个纯洁的少女献祭给神，所换来的是少女几天时间的使用权。
偷出天使像的是塞拉，那只不过是卡特对善良的姑娘所讲的一则故事——
“在圣迹上刻下人的痕迹，这是莫大的亵渎，但只要划上‘真理之眼’，在神所能看到的角落下奋斗，依旧能迎来救赎。”
塞拉不忍心一直将自己当做女儿一样对待的木匠和金匠兄弟受到伤害，善良的她也不想小爱丽丝受到无辜的波及。
所以，她偷偷带出了雕像，拿到卡特的面前，希望神能够赦免这份因无知而犯下的罪孽。
但单纯的塞拉从未想到，这只不过是授业恩师的一个骗局。
年老的卡特也效仿过老牧师，收养了几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并将他们抚育成人，直到结婚生子。
尽管格里高利不想承认，但卡特·沃德不仅担任了教师的角色，同样也是养父的身份。
牧师的第一任妻子同样是卡特的养女，同时也是其狂热的崇拜者。
卡特曾经想将将格里高利培养成为自己服务的信徒，就想自己曾经对神那样。
而最主要的，是让他为自己的永恒而活动。
但格里高利恐惧着自己的老师兼养父，不得不表现出竭力追求世俗利益，成为卡特最为厌恶的愚蠢俗夫。
在那之后，卡特又找到了第二个人选。
屠夫是一个优秀的执行者，作为平民，他有些令卡特惊讶的旺盛欲望，因此，利用这个人，他得以开启献祭仪式。
明面上，屠夫是一切事件幕后的始作俑者，但实际上，他与格里高利一样，都是卡特和他名义上的孙女精心操纵的棋子。
先是‘恶魔之瞳’的出现。
自从神的存在被感知后，很快便自发的诞生出第一批追随者。
一开始是慑于神强大的实力，后期转而变成了崇拜乃至是狂热。
为了寻求神的庇佑，第一代信徒选择以世世代代的信仰作为庇护的代价。
“我们，以及我们未断绝的子孙，将永生永世奉您为主，您就是我们的神，您所遗留的一切都将成为神迹，供人瞻仰，如果这份神圣遭到了亵渎，我们愿意付出终于灭绝的代价，亵渎者将亲眼见到自己的后代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死去！”
神未同意，也未否定，但神威之下，信徒所立下的誓约已经生效，即被无貌天使所拥抱的圣子，正是诅咒的约束。
这也同样是一场交易。
这是因神圣被亵渎而出现的灭绝一个种族后代的诅咒，除非完成诅咒所约定的条件，否则无解。
由屠夫开头所进行的女巫迫害，以火刑的方式献祭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
每一次的献祭都将为卡特送上迎来虚伪的时间激流的潮涌，让他越来越年轻，也越来越疯狂。
以纯洁的灵魂献祭能得到丰硕的时间，在迎来虚伪的永恒时，贪婪的卡特已经不满足于此，他开始向神索取更强大的力量。
神说：
“你要以什么来交易？”
疯狂的人说：
“这一切！”
……
所有的谜底都已经解开，伴随着最后一道黑门转为白色，苍夜的脑中突兀有陌生的意识侵入——
【解开亚楠镇毁灭之谜，获得重要情报……】
【旧日狂教者：毁灭者从过去归来，你们的现在，祂的未来，于旧日亚楠收割一切！】
【末日倒计时：96小时！】
【阵营转移……你将不再受到‘亚楠黯影’袭击！……】
【加持‘真理之眼’，持续144小时，在你的眼中不再具有虚伪与幻象，你将洞察弱点，你将看到真实！……】
……
旧日狂教者——卡特·沃德，他毁灭了亚楠镇，以所有居民生命为代价，向时间之神换取了恒久不朽的时间与不可思议的力量。
然而他生命剩余的时间都归神所有，被放逐于无光之海，在那片混沌的世界挣扎了数万年而不死，直至现在，被神解除了禁令。
无光之海是神王级的挑战副本，一缕底层运算规则就能轻易的压死一位传说。
在那个未知的世界挣扎了许久，从某种程度上讲，旧日狂教者已经算是半个旧日支配者，真神也要忌惮的存在。
回归之日在第8天，那将是席卷所有平行位面的灾难。
无论是否知晓亚楠镇毁灭的真相，旧日狂教者的降临已成定局，提前解开谜题的人，将有足够的时间去对付即将降临的末日。
目前已知的试炼者除了自己之外，还有食脑者卡玛莱萨，以及由历史决定的时间神格继承者巴顿。
因自己而进入到神殿中的存在或许也有不少，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力量。
而除此之外，不再为敌的亚楠黯影也是可以合作的对象。
苍夜大脑高速运转着，一个惊人的计划正在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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