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真是只好奴才

　　

<p>没错，虎妞身上披着的就是肖乐天穿越时候带来的那件皮夹克，黑色的仿飞行夹克让虎妞保养的一尘不染，所有的豁口都被仔细的修补了起来。</p>

<p>焦四爷仔细一看就知道错不了，这种衣服还真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瞧瞧那上面闪亮亮的金属扣子，居然还有骷髅头像呢，胸口飞鹰标志根本就不是大清能有的式样。</p>

<p>虎妞亮出了镇宅法宝，那些支持她的下人一下子气焰高涨了起来，个顶个的跳脚骂街。“放开我，马上放人，你们等着老爷回来怎么收拾你！欺负人欺负到小姐头上了，到时候都给你们打出去……”</p>

<p>乱哄哄中，焦四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这里毕竟是肖家，是肖乐天的大宅门，现在虎妞拿出老爷钦赐的尚方宝剑了，可是自己这边可什么都没有，就剩一张嘴了。</p>

<p>咦对了，就这一张嘴我也能把你给挤兑死，想到这里焦四爷挠了挠山羊胡子“范家小姐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跟我一个奴才较劲您赢了也不体面不是……从头至尾在下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啊？”</p>

<p>“大家给评评理，就算您得到了老爷的万千宠爱，可是名分呢？老爷给你名分了没有，您可是客居在这里啊，怎么就能行使主人的权力呢？”</p>

<p>一句话说的虎妞脸色发白，当时气的浑身颤抖。她肚子里一万句话都憋着可是就是说不出来，自己怎么可能不想要名分。可是之前都暗示过肖乐天无数次了，可是要不就是他忙，要不就是非推到自己18岁以后。</p>

<p>明年自己就18岁了，就差这么几个月的时间，肖乐天非不同意，也不知道他脑子里灌进去什么迷魂汤了。要是早有一个名分，我何至于如此受欺负啊。</p>

<p>就在虎妞委屈的要哭之时，焦四又开口了“我刚刚好像听人说了，说什么有人要调火枪打死我？居然暗藏兵甲啊？请问阿丑姑娘，您说的那个人是谁啊……”</p>

<p>阿丑根本就没注意到焦四威胁的口气，还想顺口往下说呢，结果虎妞听懂了话外音抢过话头“阿丑只是个孩子，他懂什么，气急了乱说话也是情有可原的。好了，焦管家今天这个事情您看怎么了啊？”</p>

<p>焦四爷微微一笑“小姐既然连先生的家传之宝都有，那不管怎么说最次也是先生的红颜知己了，虽然您没有名分但是想住这里也就住着吧。但是我提醒您一句，我们家姑奶奶和肖先生的这段姻缘，可是太后钦定的，所以在老爷和我家姑奶奶没来之前，我还就是这家里拿主意的人，您可要记清楚了！”</p>

<p>焦四爷带人收兵撤退了，院子里只剩下一片狼藉和一群脸如死灰的人。焦四儿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肖乐天没回来富慧也没到，按照礼法上来讲焦四儿还就是这个大宅门里的主事的。</p>

<p>“小……小姐啊，我后院还有盘子没收拾好呢，我得去干活了……”说完跑了一名大婶。</p>

<p>“阿丑姐姐啊，正堂的地我还没扫呢，我得走了……”说完又溜了一个小丫鬟。不一会的功夫院子里就剩下虎妞和阿丑了。</p>

<p>没有谁会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焦四儿的威胁大家都听明白了，现在要是还跟虎妞保持关系，没准下午就得被开革了。现在塘沽城里，想找一份肖家大宅门里这么有油水的活计可不容易了。</p>

<p>果不其然，冲突还没过两个时辰呢，就有一名厨娘和丫鬟被开革了，任凭她俩怎么哀求焦四都毫不留情，这一手果然镇住了那些下人，从此再也没人敢明着帮虎妞了。</p>

<p>早上一通乱打耽误了早饭，紧接着中午饭也足足晚了一个时辰才送到，明明应该十一点送来的午饭，结果直到下午一点才送来。阿丑打开食盒一看，气的浑身乱颤，食盒里只有一碗清水熬白菜跟两个馒头，剩下居然什么都没有。</p>

<p>“我找他们去，这也太欺负人了……呜呜呜！”阿丑气的往外直冲，结果让虎妞给死死的拦住了。“白菜挺好的，我最近吃的太油腻了，清清肠子……”说完抓起一个馒头狠狠就是一大口，眼泪夺眶而出。</p>

<p>阿丑哭的更凶，她好像把所有的怒火都化为了食欲，抓起馒头就开咬“呜呜呜，小姐啊……馒头芯都是凉的！”这一顿饭两人吃的痛心无比。</p>

<p>下午虎妞决定去洋行找父亲，可是当她披着肖乐天的皮夹克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门房给拦住了。</p>

<p>“对不住了，范家小姐，管家说了不能随便出门，大宅门有大宅门的规矩……”</p>

<p>“凭什么！姑奶奶我又没嫁到肖家，现在还是自由之身，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去？”</p>

<p>门房冷笑道“您想出去没人拦着您，但是你身上穿着肖家的传家宝那就是不行。你说是老爷赐给你的我们就得信啊？万一你是偷的呢……想出去，就把这件宝贝衣服留下吧！”</p>

<p>“你们做梦！就算我死，这件衣服也得铺在我棺材里！阿丑咱们回去，姑奶奶我跟他们耗上了！”</p>

<p>从这一天开始，虎妞开始了痛苦的软禁生涯，她和阿丑根本就不用任何人伺候，自己去厨房搬来煤炉子，还有劈柴煤炭，自己烧火做饭，想喝水了也是亲手去井里打水，完全过上了自给自足的日子。</p>

<p>当然了，焦四爷也不敢把事情弄的太绝，基本的米粮还是要给一点的，真要饿死人了还就不好交代了。</p>

<p>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三四天，本来焦四想让虎妞知难而退自己离开肖宅，可是他低估了这个女人的韧劲，没想到虎妞还就真能忍下来了。</p>

<p>这天晚上，焦四爷搂着他刚刚勾搭到手的本地厨娘多姑娘，狠狠的在房里云雨一回，当两人烂泥般的躺在床上之后，不由得闲谈了起来。</p>

<p>“你这个坏人啊，都快把我弄死了，现在腿还是软的呢……哎，对了，你这么对付范家小姐，真没事吗？你就不怕老爷回来报复你……”</p>

<p>“哈哈，小浪蹄子，爷喘口气再收拾你一回……你不懂啊，你纯属于女人见识，我问问你，你说为什么看门的狗见到陌生人都要叫唤呢？”</p>

<p>多姑娘只不过是本地的一个乡下丫头，男人好酒又好赌很不成事，家里的操劳就压在她的头上了。幸亏多姑娘长得俊俏而且生性风流，所以干一些半掩门子的事情来贴补家用，后来让招工的焦四爷给看上了，顺理成章进了肖家大宅院。</p>

<p>这种女人不会有什么大见识，焦四爷的问题她哪知道啊。</p>

<p>“爷我教你一个乖，看门狗可都是顶顶聪明的家伙，他们冲陌生人汪汪叫，其实只是向主人显示我很忠诚，我还有用罢了，可不是真想咬人啊。真咬人的狗从来都是不叫唤的……”</p>

<p>“咱们做奴才的就要学看门狗，什么事情不能让老爷太太说出来，要自己办在前面，哪怕挨骂也要办，就好比这个虎妞，我把她挤走了你说咱家的姑奶奶心里不欢喜？那个女人不专宠啊……”</p>

<p>“只要我成功了，姑奶奶肯定表面上骂我甚至打我一顿板子，但是从心底里她可就太感谢我了，因为我给她拔出了一个心病啊！”</p>

<p>多姑娘都听楞住了“哎呦，你怎么这么聪明啊？讨主子欢心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p>

<p>焦四爷兴奋的在多姑娘雪白的大屁股上狠狠拍了两巴掌“这算什么本事，在四九城里我这水平算最低的。主子就是天，咱们奴才就是地，比我手段高的管家多了去了，我这都就算是不入流……”</p>

<p>说完，焦四爷翻身上马又驰骋了一次，在驰骋的半截他趴在多姑娘的耳朵里低声说道“你记住……走的时候把桌子上的白纸包拿走……嘶！回头给虎妞做点好吃的讨好一下……等她没方便了，把药面撒到汤里面……哎哎哎……”</p>

<p>“好人，好人别停啊，再大点劲……你你你这是让我杀人啊？我可不敢干……哎呦，哎呦！”</p>

<p>“妈的，不是毒药，就是让女人没法生孩子的药……妈的，妈的我怕这个贱女人认死理死活不走……那，那就不好了，让她生不出孩子来，我看她怎么争宠！”</p>

<p>“你这个缺德的，怎么能想这样的损招啊？我可不干……”多姑娘刚说一句不干，只见焦四爷发疯一样拽着她的头发，赤条条的从床上拉到了地面，照着她的胃部狠狠就是两拳。</p>

<p>“臭**，你丫的干不干？爷我今天就打死你……”焦四爷咬着后槽牙拳头跟雨点一样落下，专找女人敏感的地方砸，疼的多姑娘嗷嗷直叫。</p>

<p>“别打了，求求爷您别打了，我干！我干还不行吗……呜呜呜！”多姑娘浑身青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边哭一边还得给焦四爷装袋烟。</p>

<p>坐在床边的焦四抽了两口关东大叶，总算缓过心气了“妈的，非要让爷动横的，也别说爷我不怜香惜玉，桌子左边那个抽屉里，两根金簪子是赏给你的，等你得手了爷再给你两个玉镯子……”</p>

<p>“宝贝啊，快别哭了，让爷稀罕稀罕……你记住了，为了给主子排忧解难，咱们做奴才的就得无所不用其极，因为你只有把主子伺候好了，主子才会提拔你啊，才会让你手下也有奴才啊……”</p>

<p>“我今天能打你，就因为我是你的主子，明天你去厨房了那个小丫鬟不听话，你也可以随便打，她就是你的奴才……记住了吗？只有伺候好了主子，你才能当主子呢……”</p>

<p>黑夜里传来了焦四爷洗脑的声音，他正在向多姑娘灌输自己人生的经验。也不能说是他自己的，那应该是成千上万被奴化者的共同心声，渐渐的多姑娘不哭了，她突然觉得焦四爷说的好有道理，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p>

<p>不一会的功夫，屋子里又是一片靡靡之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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