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起源（16）不同选择的答案

　　“老祖……婉儿很想你……”

　　婉儿看着书中蹦出来的人影，不由得涕泪滂沱，有关于老祖所有的记忆，都在瞬时间宛如潮水般涌进脑袋。

　　“呜呼呼——”她双手捂着脸，看着脑海中的一幕幕如同电影片段般放出。

　　那天在细雨中，龙皇降临，身后就牵着老祖的尸身。要说婉儿也是十分了解老祖，就是看了一眼，也知道那个就是她挚爱的老祖。

　　“对不起……让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小玉女惭愧的说。

　　“不……”婉儿抽噎，”是我的错……没有及时找到救世主来救老祖……”

　　“婉儿，”老祖深情的看着婉儿，眼神复杂，“你能原谅老祖吗？老祖……有事欺骗了你……”

　　“婉儿……不明白。”婉儿看着膝盖上书中的老祖，泪如雨下。

　　“傻孩子，对不起。老祖让你去找救世主，其实并不是为了救我……我是命数已尽，必死无疑；而整个龙族的未来，就在你们的手中。”

　　“什么意思？”婉儿带着哭腔问道，像一个小孩子，“老祖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才惹龙皇恼怒生气罚你下狱吗？和龙族有什么关系？”

　　“你的小孩，龙渊，他是龙族唯一的希望，唯一存亡的希望！”老祖声情并茂。

　　“也就是说，”小晴这时候也加入了对话，靠了过来，“龙渊是可以拯救整个龙族？”

　　“对的，邶晴小姐。”老祖转了转身子。

　　“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小晴惊讶地说，双眼瞪得圆圆的。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的身世，包括婉儿。

　　老祖咯咯笑道：“没什么事是会占卜的人不知道的，包括命运。”

　　“圣灾降落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有人还不肯认命罢了。圣灾一早便有了苗头，如今从我逝去之后正式进入倒数。”老祖把双手放在胸前，做出祈祷的动作，“竟然无法阻挡，那就做到我们的最好，生存下去，莫要为了无所谓的战争而牺牲！活下去才是生命的真谛。”

　　婉儿和小晴听得一头雾水，只是婉儿更加的懵圈。

　　“以后，我可能无法在出现在这世间，毕竟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道孤魂野鬼罢了，只能附着在书上苟延残喘。”老祖叹息，“之后的一切，还要看你们了。”

　　“巫师老祖，你要我们承担那么大的责任……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小晴替一旁呆若木鸡的婉儿问道。

　　“呵呵，一样的，把你们自己做到最好，就可以了。”

　　“老祖，婉儿还有事不明白。”婉儿正抱着小孩发呆，下一刻突然清醒，“你说他是救世主，那‘均衡的破坏者’是什么意思？”

　　“均衡之破坏，没人敢尝试，只知道外面之危险，如同井底之蛙；殊不知所谓的破坏之后，面对海阔天空的好处和浴火重生的美妙。”

　　老祖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深情的对着婉儿，“你可能不懂，但是没关系，你只管好好活着就好，莫关心这缥缈的话题。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老祖话里有话。

　　“今后我会沉睡很长一段时间，你们帮我收集这些物品，”老祖扔出了一张纸条，“20年后，集齐物品，把这本书一并交予龙渊。”

　　“老祖，不要走，婉儿还需要你帮助……”婉儿对着书中的人影喊道。

　　“没有人可以帮你一辈子，你要自己长大。”老祖微笑着，逐渐消失。

　　婉儿不舍，她伸出双手捕抓消散的元气，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

　　……

　　龙皇召见龙炎将军和龙海子将军。

　　二人齐齐严肃地走在龙皇宫的长廊上，发出铛铛的脚步声，是盔甲与大理石地板的亲密接触。长廊大约有几百米长，两侧摆放着历代龙皇收集的工艺品，画像等等；要说它们的珍贵程度，每一件都可以是罗浮宫内的蒙娜丽莎。

　　宫殿的建造高大，两侧在设计的时候就刻上了不少壁画，都是哥特式的风格，描述耶稣的故事——全因久远的某龙皇引进基督教之后，被它深深吸引。

　　“炎，你知道基督的故事吗？”龙海子突然问道。

　　“不了解，”龙炎说，“反正是人间的宗教教义，也不知道前任龙皇看上它什么。”

　　“它最后描述了一个‘善’的胜利，建立起自己的天国。”龙海子说道：“我想龙皇从政的使命也是如此吧。”

　　“呵……前朝前代，那个龙皇最后不是荒诞无度。”龙炎说道，：“我倒是猜这是前任龙皇自己的救赎。”

　　“我们若认自己的罪，神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这是我在一本《约翰一书》上看见的。你要说它是赎罪，其实倒也是。”龙海子吸了一口气，

　　“从政的龙皇都是肮脏的，为了自己的使命被迫前行，内心其实被无数层灰掩盖……期待着自己的救赎。”

　　哐当——

　　通过走廊，面前巨大的黄金色圣门开启。

　　“龙海子（炎龙）将军参见龙皇。”

　　龙皇此时一身便装，刚刚从浴缸内出来，走过的身后还留有水渍。他撇了一眼门口二人，在书桌前半蹲下，拿出了一个盒子。

　　“两位将军，你们跟本座最久了……”龙皇说道，坐上了红木椅子，玉石坐垫的清凉传入龙皇体内。

　　他挥了挥手，示意邶叔退下。

　　“本座如今有事相求……炎，海子，你们与本座一起长大，也明白本座找你们为的是什么。”

　　“龙圣地？”两个将军异口同声。

　　“正是。”

　　龙皇一手拍在盒子上，手中浑厚的元气输出，精妙的入射在盒子的密码口中。

　　啪的一声，盒子被打开。

　　“如今圣灾已然开始，龙圣地迟早也会有用武之地……”那根黄铜钥匙自己漂浮在半空。

　　“裂！”龙皇用他凶恶的眼神用力一瞪，钥匙被分成两半。

　　“以后，你们各保管一半，发誓用性命去保护它。”龙皇严肃的说。

　　……

　　老祖消失在虚无之中。

　　“这……”婉儿痴呆的望着空间，不知所措，眼角的泪痕依旧明显。

　　“你们老祖消失了......”小晴拍了拍消散的元气，说到，：“总之……看来我们以后就要好好照顾龙渊了……”

　　婉儿依旧一直处于懵圈的状态，不知道是见到老祖不知所措，还是对老祖的话不知所云。

　　“喂，亲爱的，醒了吗，小龙渊的嘴里的奶都漏出来了！”小晴叫道，立马拿纸巾跑过去拭擦。

　　“哦哦哦。”婉儿反应过来，说：“不管怎么样，这也算老祖留下来的任务，这次我不会再让她失望了。”她抖擞了精神，小咳嗽了一下。

　　也是，如今的情况下，老祖真的已经离去，无法回生，与其不断哭丧，还不如把她留下的事情做好。相比之下，婉儿是真的再见到了老祖，她的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至于老祖说了什么，她能否理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亲爱的婉儿~”小晴笑眯眯的，走到灵儿床边。

　　“小晴，这本书你帮我保管吧。”她把手上的书递给了小晴，“我深知我没办法承受如此巨大的任务，我的最好只能做一个母亲，尽到我的母爱。拯救龙族的事，只能给你做了。”

　　“放屁，这是我们的责任，也关乎全龙族的命运，你逃不掉的。不过书我可以带你保管，免得你弄丢。”

　　“谢谢，你有帮了我……n次了。”婉儿满脸红色的印记，气息还在喘着，却努力的摆出笑容，搞出一副尴尬的假笑。

　　咚咚咚

　　“我可以进来吗？”突然门口外传出了雄浑的声音，吓了婉儿和小晴一跳。

　　“龙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婉儿问。

　　“五分钟前，刚刚出院回来。结果家里没人注意到我。”龙军左手还绑着绷带，脸色依旧苍白。

　　“我都听见了。”他说。

　　“所以呢，副将大人，你又想把这本书和婉儿怎么样？又抓回去？还是说你要对龙渊怎么样呢？”小晴说话语气强横，她认为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在气势上输掉，拼了命横着自己的小眼睛。

　　“呵呵……你倒是有一个好朋友……我没这个打算。”龙军靠在了墙上，“我觉得暂时相信你，把小孩养大。不就20年吗，转眼的事，龙族的未来，谁想它往坏发展呢？”

　　“现在，我是来提醒你的，”龙军突然严肃的看着婉儿，“你只能逃，逃得越远越好，把小孩留在这里。徐龙已经获得龙皇授意，允许大规模的捕杀你，第一站，就是我们的家。”

　　“这，他们怎么办？”婉儿看着还在哭闹的小孩子们。

　　“所以我建议你快点逃，不管怎么样，家里没有你，他们不会对小孩子动手，毕竟他们没谁知晓此事……这是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次，你一定就要听我的！”

　　“亲爱的，他说得有道理的。”小晴坐在了婉儿身边，忧愁的看着她。

　　“行，我现在就走……”她立马起身，怀里的龙渊正哭的厉害，揪着她的心肠。

　　“你要照顾好他，”婉儿难以启齿，紧咬着牙齿，“小晴，你不用跟我去了，留在这里照顾灵儿和小渊子，龙军他太马大哈，很多细节要你帮忙，况且他刚出院，状态也不好。”

　　“你一个人行吗？”小晴问道。

　　“不知道……记得，每天喂奶要准时，小孩打嗝要及时处理，还有要是哭闹得太厉害记得找奶妈，还有……”婉儿看着自己的小孩，依旧难以分舍。

　　小晴看不下去了，她也觉得母子分离太过狠毒，说：“要不明天再走？婉儿也是刚刚苏醒，被冲击起了回忆，身体还不是很好……”她在征求龙军的意见。

　　“不行，现在就要走。我已经约了车，一会就到了。”龙军很坚定。

　　“算了，我走了……可能等到安全之后，我会回来的。等我。”婉儿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我爱你……”

　　经过龙军的时候，小声的听到了他的话。

　　她笑了，很难看地笑了。

　　……

　　北部荒野，一群紫袍人围着一团篝火。

　　他们神情低落，没有人出声音。周围环绕着都是些高大的树林，枯枝落叶满地而散。

　　“五叔……”雪心首先打破了僵局，哭着说：“老祖……真的没办法救了吗？”她想起那天，当他们跑出来之后不久，悄悄经过了龙皇的大花园，爬上了一座小山坡。他们正期待着老祖的归来，可惜却看到了广场中的一幕。

　　“唉……巫师就剩下我们了，龙婉儿也应该是难逃一死。”雪穆雷仰天大叹。

　　“木鱼呢？不是叫他看占卜吗？回来了吗？”

　　“在这，回来了。”木鱼从五叔身后出现，“这几天已经试了7遍了，还是和从前老祖占卜结果一样。”

　　“要不多一点人一起占卜？”队伍中有人问道。

　　雪穆雷扭了扭头，“没有用的，都一样。”他接过了木鱼手中的木板，上面刻着几个字：

　　“寅卯风暴时刻，万痕之湖；均衡破坏者，救世之主；其之力，令吾辈解救……”

　　“到底什么意思啊……这风暴也过了，救世主不是没有出现吗？还解救吾辈……”雪心不满的声音响起。

　　“呵呵……”雪穆雷突然大笑，“很简单的话语解密，你们试试跳着读这句话……”

　　“寅……风……时？万之？均……破……者，救之？其力？令……辈……救？什么东西啊？”众人问。

　　“记得龙婉儿旧名吗，龙婉芝，记得他丈夫吗，龙军。”

　　“连在一起，”他说。

　　“迎风时，婉芝；军破者，救之；其力……之后对应的是……”木鱼把字写在了地面上。

　　“令辈救？我看不懂了。”

　　“后面应该是——吾(无)解！”

　　迎着风暴的时刻，龙婉芝出现；龙军破坏了规定，救下了婉芝；他由于力量所带来的一切……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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