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往事
不过韩凌雪的天赋也是中上水平的，本身又十分勤劳刻苦，在同一批外门弟子中脱颖而出，进入了宗主门下做几名弟子。
而身为掌派弟子的秦哲自然要帮师父教导门下弟子，就与韩凌雪之间熟悉起来，慢慢生出情愫。
因为当时秦哲有婚约在身，两人想走到一起颇为艰难。
在男女主感情停滞不前的时候，男二就该登场了。
当时还没有地魔为祸，正道修士跟魔族和邪修们掐的厉害，韩凌雪便在一次围剿邪修时结识了司寇显。
司寇显二十出头的金丹期，剑道已达剑君级，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绝世天才，可以说全天下的人，就算没见过司寇显的人，也听过他的名。
这么个人，嘿他对韩凌雪一见钟情了。
秦哲感受到了危机，就越发舍不得韩凌雪，刻意避开的同时又有意亲近。
这番几年后，梁涵歌跟秦哲的婚事到了该商议的时候了。
就在梁涵歌的师父师娘带着梁涵歌来商议婚事的那次，秦哲跟韩凌雪滚到了一处去。
锁妖塔里无忧怎么说来着？
韩凌雪被摧残的仿佛暴雨倾盆后的娇花一般？
无忧能知道的这么具体，就是因为当时是他给梁涵歌引路的，同梁涵歌一起将那画面看了个清楚。
梁涵歌那会儿人都傻了好一阵，回过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而是：我以为你会与司寇显……
然后秦哲说了什么？
不重要。
重要的是韩凌雪在表达自己的愧疚之余，澄清自己与司寇显只是普通朋友，强调她跟大师兄是真爱，请求梁涵歌成全。
林声笙捂着胸口，压着反胃的感觉：“我想吐。”
王涵之沉默了许久，才道：“我也是。”
两人对视了一想，旋即看向无忧。
林声笙：“梁仙子当时是何感受？”
王涵之：“这些事情司寇剑君知道吗？”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无忧看了看王涵之，又看了看林声笙。
先回答了林声笙的问题：“我也不知，但……应当也挺想吐吧。”
然后才浮现另一行字回答自家徒弟：“不知司寇剑君一百多年前知不知道，但如今定然已经知道。”
毕竟他在锁妖塔中说起这件事时，司寇剑君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想起这个无忧就忍不住偷看了林声笙一眼，想起她当时轻薄自己的事情，这会儿还觉得腹上火辣辣的，让他有种想将那块皮肉割下来的冲动。
无忧发誓自己没有嫌弃或者瞧不起林仙子的意思，他这人天生接受不了与旁人的触碰。
就连他唯一的弟子王涵之，也只有在生死危机的时候他才能克服心理障碍产生肢体接触。
无忧跟萧宗主是师兄弟，他的灵脉在同辈中其实是最强的，就因为这个心理障碍，他的修为停在元婴期始终无法突破。
当初司寇显在他面前都是小辈，见了面却得客客气气称呼人家一声剑君。
司寇显对他使用个术法，他连破解的法子都没有，只能老老实实等着时效过去。
无忧思绪有点乱飞，突然想到什么，问起林声笙：“司寇剑君是不是将魅妖抓走了？”
“不知道啊，我没瞧见他又带着魅妖。”林声笙都没发现自己这话下意识在为司寇显辩解，说完才问道：“怎么了？锁妖塔的魅妖不见了？”
无忧摇摇头，他就是忽然想到点什么，但又没有抓到关键。
直觉司寇显当时去追魅妖是要擒获魅妖。
不过一只魅妖抓了也就抓了，无忧也不在意魅妖身在何处。
林声笙从青竹峰下来的时候，也在幽静的台阶上坐着发了会儿呆。
许久，她才开口：“老头，你知不知道什么控制人心的术法？”
“惑心术、傀儡术、摄魂蛊、意念种植之法……”
老头的鬼影冒了出来，一连说了许多种能控制人的法子。
可见他跟林声笙想到一处去了，都觉得司寇显是着了道。
但是，说完这些，老头就道：“然而这些东西，都没有这样的效果。”
林声笙没发现老头严肃的神情下藏着深深的担忧。
“确实也没什么术法能控制一个剑君级修士一百多年，司寇显那表现，就像发自真心的喜欢韩凌雪。”
一开始林声笙只当司寇显品味奇特。
但听了韩凌雪的过往，而且老头以前也说司寇显改变了很多。
林声笙就怀疑司寇显是不是被人控制了。
老头沉吟了片刻道：“意念种植之法倒是有可能有这个能力。”
林声笙朝他看去：“展开说说。”
老头道：“这种术法就是在别人心里种下一道意念，比如宗门长辈飞升之前在弟子心底种下一道意念，保护苍生、振兴宗门，亦或是好好照顾我的后辈们什么的。”
“可能听起来只是一句嘱托，却是大能有意灌输的意念。”
“当事人无法察觉自己的想法被人动了手脚，只当那是自己的意愿。”
“但这种种植之法也有个关键，顺应而为。”
林声笙：“什么意思？”
老头道：“比如身为正道修士应该保护苍生、身为一宗之主应该振兴中门、身为徒弟应该护着师父的后代。”
“都是顺应而为，加强被种植之人的责任感。倘若给正道之人种植一道意念叫他毁灭世界，几乎是行不通的。”
老头沉默了一会儿道：“要么你家剑君不是被种植了意念，要么，是他本来就对韩凌雪有好感才能被种下意念。”
老头皱了皱眉，余下的话不知该怎么说。
林声笙道：“不管怎么说，司寇显很可能是被算计了？”
“有这个可能，但是……”老头眉头紧锁，也是百思不解：“但是还有个问题，世间根本没有能办到这种事情的大能。”
想办到这个，至少是已经触摸渡劫期的大乘期巅峰大能。这世上最高修为就分神境，根本没有这样的大能。
老头见林声笙沉默良久没开口，问道：“你怎么看？”
“不知道。”林声笙干脆的吐出三个字。
“有人来了。”老头说完这句就消失。
过了片刻，林声笙就看见已经换洗过的徐天宁从台阶下走上来。
“林仙子，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徐天宁努力想表现出温文尔雅，小姑娘们最吃这褂的男色。
但他自身的气质跟温文尔雅真的不搭，浑身上下都在跟林声笙展示着，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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