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他们回来了
“域外邪魔？”虢仁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词汇，他惊恐的缩了缩脖子，瞬间藏到敖霜身后并抓紧了她的衣襟，警惕的看看周围，脸色早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敖霜讥讽道：“怎么？怕了？呵，胆小鬼！”
“谁说我怕了？我一点都不怕！”
“那你别抖啊！”
“我……我没抖！”
虢仁强作镇定，依依不舍的放开敖霜的衣襟，压着颤抖的声线说道：“我是骄傲的白虎！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这个词！我……我就是有点怂而已……”
“呵呵。”
望着镇定自若的敖霜，虢仁不服气道：“我就不信了，难道敖霜姐姐你就一点都不怕域外邪魔？”
“我当然不怕！我可是骄傲的龙族！”敖霜得意道：“老虎害怕的东西，我们龙绝对不怕！”
虢仁幽怨的望了敖霜一眼，碎碎念：“哼，大话精，要是有朝一日真有域外邪魔出现在你眼前，我就不信你不怕！”
“你说啥？”敖霜饶有兴致的望着他。
“没！我什么都没说，敖霜姐姐，你产生幻觉了吧？”
“你觉得幻觉能影响到我？”
“嗯，也对，毕竟你是使幻术的行家……啊嘶，疼疼疼！别揪我耳朵！敖霜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背着你说你坏话……”
“嘿，臭小子，你果然在说我坏话！”
“啊！疼疼疼！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了酒庄的楼房大门前，二人刚接近这里，大门便缓缓的打开了。
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早已在此等候。
敖霜立马恢复巧笑嫣然的模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而虢仁则泪涕长流一副惨状。
老人也没在意，微笑着将二人迎进了大门：“您就是敖霜小姐吧，两位请随我来，分会长已经等候多时！”
“有劳了！”敖霜微笑道。
敖霜跟虢仁在老者的带领下，顺着酒庄内安装的一部电梯，进入了罕有人知道的地下室里。
这里的地下室可不仅仅是堆放杂物的狭窄空间，而是如蚂蚁窝一般，无数大小不一的房间结合在一起组成的地下建筑群。
敖霜不知道自己到底下了几层，估摸着有两三分钟的样子，电梯这才停了下来。
宽阔的通道挤满了来往的人群，老者带着敖霜二人小心翼翼的，这才能确保不碰到其他人，三人钻到了一处位于核心的房间里，这里早有一个白发老者在此等候。
“你们来了。”老人端着茶杯，和蔼的笑道。
比起佝偻老者，这个老者虽然依旧须发皆白，皮肤布满褶皱及老人斑，但能看得出他的手脚极有力量，不比青壮年弱多少。
“师叔！”敖霜盈盈笑道。
虢仁眨巴着大眼睛，惊讶道：“羲昀爷爷，您还是这么年轻！”
羲昀一愣，差点将刚灌入口中的茶全喷出来。
敖霜更是嘴角一抽，急忙拽了拽虢仁的胳膊，这孩子……能长点心不？拍马屁是这么拍的吗？
虢仁会意，急忙辩解道：“咳，那什么，我的意思是……老当益壮！哈哈，老当益壮！”
羲昀笑着摆了摆手，默默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笑道：“小果仁啊！我听说你呆惯了高原都不愿意离开了，不知道住在海拔低的地方可还习惯？”
虢仁讪笑着挠了挠脑袋：“嗯，还行吧，虽然空气差了点，外面吵了点，吃不饱喝不好睡不着的，不过总归还是不错的……诶？敖霜姐姐，你踢我干啥？”
被叫破现行，敖霜讪讪着收回了使坏的腿。
“没事……”羲昀摇了摇头，乐呵呵的说道：“童言无忌，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闻言，敖霜直翻白眼：“啥？童言无忌？他还‘童’呢？都活了好几十年了！”
虢仁撇了撇嘴：“对对对，就你老，你都九百多岁的老妖精了……啊嘶，敖霜姐姐我错了，疼！”
羲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也不打岔，好一阵二人才安静下来。
敖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问道：“对了，师叔，这次将我们都叫来，是有什么收容任务吗？既然虢仁也在，正好我这次带他去练练手，熟悉一下业务流程。”
羲昀沉默了一阵，摇头道：“不，不是收容任务，将你们俩叫来分会，是想让你们好好躲在这里，尽量别往外跑。”
“为什么？”敖霜愕然道。
羲昀缓慢的点燃一支香烟，悠然的吸了口，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雾起来。
“我劝你们俩有点心理准备，现在这外面，特别是黑水市，不太平。”
敖霜双眸凶光乍现：“山河十二卫终于打算对我们出手了吗？”
羲昀摇摇头：“不，恰恰相反，官府正在寻求合作，与我们基金会合作，因为，情况比那更糟。”
敖霜整个愣住了。
“比那更糟？还会有更糟的事？”
“当然有……”
羲昀双眸间闪烁着回忆的光芒，沉声道：“昨晚黑水市天降异象，[他们]很可能已经回来了。”
敖霜先是一愣，下一刻才猛然想起‘他们’指的是什么，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
敖霜强忍住心中的惧意，哆嗦道：“师叔，您说的……该不会是‘域外邪魔’吧？可是他们不是已经离开数千年了吗？他们不是不会回来了吗？”
羲昀叹道：“他们是域外邪魔，曾经支配着我们一切的恐惧，他们究竟会不会回来，谁说得准呢？”
“而且不仅官府，就连咱们基金会的探测器都探测到了准确的信号，域外邪魔不仅回来了，而且就在黑水市！”
“就在黑水市？”一句话如同一道晴空霹雳，敖霜和虢仁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甚至离我们很近，黑水大学城！……傻孩子，这才是我将你们俩紧急召回来的根本原因啊！”
羲昀长叹道：“域外邪魔究竟有多么险恶，不用我多说了，不论是蜃龙一族，还是白虎一族，你们俩都是仅存的血脉，如果你们都被抓走了，那这两族可就真的被灭族了啊，我们冒不起这个险啊！”
……
……
敖霜与虢仁离开了这里，在佝偻老者的带领下去认领自己的房间去了。
“喂，敖霜姐姐。”虢仁小心的捅了捅敖霜的胳膊，好奇道：“你说，域外邪魔到底长啥样啊？”
敖霜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我估计，跟人类长得差不多吧？”
“怎么可能？”虢仁瞪大了眼睛：“那么可怕的敌人，不应该是三头六臂面目狰狞的恶魔吗？对了，西方的同胞不是都说，域外邪魔就是撒旦吗？”
“或许吧……”敖霜不置可否，毕竟在这几千年以内诞生的同胞可都从来没见过域外邪魔，连画像都没见过。
正在这时，带领着两人的佝偻老者忍不住插话道：“其实你们都错了，域外邪魔没那么可怕……甚至，外表还有些可爱，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欺骗人的假象。”
“哦？老爷爷你见过？”敖霜与虢仁好奇的望着老者。
老者点点头，目光追忆往昔：“那是六千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是一只只有巴掌那么大的小金乌呢，我曾在尼罗河流域远远的见到过一只‘域外邪魔’，你们知道他长啥样吗？你们绝对想不到，那是一只哈士奇！”
“哈士奇？”敖霜虢仁一脸懵逼：“您说的是那种蠢萌蠢萌的？”
“那是假象！”老者激动道：“你们能想象一只哈士奇能手撕神兽金乌吗？那可爱的外表是用来迷惑人的表象！都是假的！”
敖霜与虢仁面面相觑，开始脑补起哈士奇撒着欢手撕金乌的画面……不敢想，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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