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
简陋的实验台上，一条白蛇瘫软地躺着，任由摆弄。
赤司特意为装载写轮眼而挑选的都是精心培养过的忍兽，和普通的蛇相比智慧、能力都要高出一截。
新月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见到写轮眼的时候还是无比震惊。
那透明的罐子封锁着诱人的三勾玉。
“你哪里来的写轮眼？”
“族人丢的，我捡的，这个解释很合理吧？”
赤司摊了摊手。
新月无奈, 每当听见这种白烂话，就证明有难言之隐，不过，她在赤司的教导下，明白了很多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观念，对赤司的理解也比别人更深。
她能理解赤司的苦衷, 很聪明地没有再问。
在她的印象中, 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至宝，每一对流传在外的写轮眼都是要回收的。
谁都知道里面蕴藏着怎样的力量。
可正因如此, 冒险夺眼的人不在少数，也有谣言说，一部分写轮眼根本没有被回收，不翼而飞了。
若是在以前，她或许还会感谢笼中鸟的保护。
但现在，她只会想，为什么如此好的保护不给宗家来一份。
太双标了不是么？
双标这个词也是她跟赤司学的，学完后才发现在忍界到处都能用得上。
“怎么样，能移植吗？”赤司问。
“可以，我在神农先生的医书学到过，只是……”
“只是什么？”
“还没有机会实践。”
新月有些担忧，她越学习越明白，医学是一门需要经验的学科, 光凭吸收知识不动手实操，终究是纸上谈兵而已。
赤司却没有多少顾虑。
开玩笑，在忍界最方便替换的器官就是眼睛了, 即插即用。
什么脏不脏，痛不痛，配不配套，全都不是问题。
甚至连手术都不用做。
拿下来，“啵儿”就装好了。
当然，这纯粹是自己的想象，其中究竟有哪些门道，终归要尝试过后才知道。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你尽管先试，我等你，相信不会花很长时间的。”赤司笑笑，将试验台完全让给了新月。
他闪到一边，又打开了团藏留下的宝贵财富，宇智波一族的卷宗。
伊邪那岐、伊邪那美、转写封印……
所有写轮眼适用的忍术都有涉及。
不止如此，团藏还研究过古代资料，结合二代火影的研究，发现了万花筒写轮眼的部分能力，提到了黑炎之类的。
只是赤司很疑惑。
按理见过大风大浪，同期还有宇智波镜，团藏怎么连须佐能乎都不懂？
苦无捅须佐也是名场面了。
伊邪那岐作为保命的手段堪称无敌，用来进攻也是极为强大的术，它能做到的是梦境与现实的转换，不单单是替身免死。
称为改变命运之术的确名副其实。
团藏的用法硬生生拉低了这个术的下限。
赤司深为不耻。
伊邪那岐还可以配合转写封印使用，就像终结谷之战时，宇智波斑利用这招延迟了死亡，骗过了千手柱间。
可惜，转写封印需要的瞳力是万花筒级别的，赤司现在还无法学习。
至于发动条件嘛……
带土说使用伊邪那岐需要集合宇智波和千手的力量，团藏的表现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但鼬在与兜一战中，讲述了族人滥用伊邪那岐导致惨剧的过往，他们总不可能人人都有千手一族的力量吧？
两种说法互相龃龉。
赤司更愿意相信鼬，带土胡诌的事情多了去了，被斑和黑绝一忽悠就觉得自己掌握了世界的真理，可信度并不高。
只要知道印法，拥有写轮眼，应该就能发动。
吊诡的是，这些个幻术的使用代价是失明。
那么问题来了。
我怎么知道自己学会了呢？
一般的术掌握了印法和查克拉控制，总得试一试才知道究竟会了没，火遁刚开始学还容易放哑炮呢。
何况这种高端的术。
第一次撞大运放出来了，第二次就不行了呢？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但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根本不给试的机会，一个人总共两只眼睛，成本太高。
要么胆子大，要么自信过头了，反正宇智波这种人很多。
赤司觉得谨慎一些为好，绝不动用自己的眼睛。
温习了几遍施术手段，耳边传来新月的呼喊。
“成功了！”
果然，眼睛的移植非常之快，新月都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蛇瞳换写轮眼，总共分两步。
扣下，装上。
大功告成！
新月还开启白眼看了半天查克拉路径，用手精准地调节了好一会儿，手一抖装歪的时候还想扣下来重试，结果白蛇滋溜一挤，不用她调整就解决了。
这还要什么医疗忍者啊？
新月的成就感很低，感觉像拆卸玩具一样。
赤司则大喜过望，将瞳力注入其中，设置让大和陷入轮回的起始点，并设置好解除的条件。
伊邪那美的发动看似更加简单，但需要时间准备。
“好了，你等我一会儿。”
赤司说罢，独自走进了地下监牢。
这地方太过阴森，不适合新月涉足，脏活还是自己来做好了。
来到大和所处的独间，几名实验体和孤儿的眼睛都亮了，很熟练地弯腰鞠躬：“大人！”
赤司还是第一次被称呼为“大人”，抿嘴一笑：“你们先出去，我单独找他。”
“是！”
恭恭敬敬地应诺，几人鱼贯而出。
大和警惕的看着赤司，脸上的疑惑和迷茫越加深重。
“你听了很多故事吧？对外面的世界，对自己曾经坚信的理念，有没有一点改变？”
赤司像朋友那样问。
大和的在不断的交流中，渐渐放下了戒备和持守，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比那些孤儿大不了多少，从小就被抓来做实验品的这种遭遇，颇能感同身受。
唯一的差别是，他已经接受了命运。
而那些刚被抓来的孩子，还没有遭到洗脑，他们会反抗，会回忆，会充满期待。
两者的思想冲突便有了。
再加上实验体作为过来人的哭诉，大和对自己过往的行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忍者是什么？
根对我而言又是什么？
我是什么？
思考就是成长的第一步，赤司只要做一些引导。
然而，大和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脑海里的胡思乱想都甩开，手掌里突然冒出一截食指粗细的尖锐木桩，脚步蹭着地面加速，刺向赤司！
牢笼里限制了查克拉，但他一点点磨出了这枚“铅笔”。
赤司笑笑，背后一条白蛇倏地冲去，将他裹住。
手腕被紧紧缠绕，木桩当啷落地。
大和的手距离赤司只有一拳，不甘地颤抖着，忽然，白蛇松开，他又恢复了行动，刹那间，他抄起地面的木桩，抵住赤司，钉在了墙面上。
下一秒，赤司“嘭”地炸开，化作蛇身游走。
“呼……呼……”
完成这一切的大和瘫倒在地。
这时，门打开了，赤司又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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