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旧时代的故人
入夜，雨隐村的房间内。
赤司窗户半开，望着淅淅沥沥的雨丝，打了个哈欠。
曾经满目萧条的雨之国在弥彦的带领下逐渐走向正规，能走多远呢？尚未可知。
摧毁旧的容易，建立新的很难。
一切都需要时间去验证。
咚咚咚。
正当想睡觉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来者竟是弥彦。
夜间造访, 弥彦十分不好意思，但言辞恳切，想当面聊一聊雨之国的未来。
他还是那么乐观，幻想着新国度的美好生活。
面对如此热忱的少年，赤司勉为其难地打起精神。
等两人聊完，夜已经深了。
第二天清晨。
赤司趁着枇杷十藏没有找上门, 跟弥彦打了个招呼就出发赶路。
至于斩首大刀……
凭本事借的，就没打算还。
出发前, 听闻长门和小南已经回来了，正在休息，还带回来一名傀儡师。
想必是蝎甘拜下风了。
赤司对这样的格局变化并不太在意，直赴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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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之国。
如银龙激荡的瀑布下，带土静静地坐着，身边是一具被拧断了脖子的泷忍尸体。
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多时，猪笼草从地面升起，声音混响：“晚了一步，赤砂之蝎已经被晓招募了。”
带土微感诧异，又很快恢复平静。
“是吗？晓在加紧积蓄力量啊。”
“毕竟上次战斗，他们见识到了须佐能乎的威力。”
“可惜我的力量还没有达到巅峰，否则，凭借长门的轮回眼，也难以胜我。”
带土有些遗憾地说着。
本以为拥有完整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够占据上风，结果轮回眼的畜生道、饿鬼道能力很棘手，修罗道的强悍更是连须佐能乎都吃了亏。
凭借神威偷袭被天道的能力连续打断。
长门似乎为了应对敌人, 狠狠地苦练了一番, 驾驭轮回眼的技巧已经达到登堂入室的水准，一时不好对付。
最终，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晓组织人员逐渐扩充，整个雨隐都在弥彦手上，势力庞大，有了戒备更加不好动手。
带土的大本营在雾隐，隔得太远。
于是，他诞生了另立组织的想法，谁说不依靠晓就不能成事？
有了一对万花筒的他，底气也足了。
组织需要人手，一般的忍者没用，必须是能够对付尾兽的精英，精英中的精英！
首先选中的赤砂之蝎被抢了。
他们还有后备选项。
“角都呢？”
“在路上了。”绝掌握着诸多情报，“他接手了我们的赏金委托，正在往泷之国赶。”
“那就继续等吧。”
带土不急不躁，坐等鸟儿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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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都穿梭在故土，心情复杂，他很厌恶这里。
明明他是为了村子而去刺杀初代火影，豁出了性命，逃回来之后却被判罚了重罪, 背负污名，这种残酷的对待道尽了高层的虚伪。
忍界, 没有什么可以信任。
唯有金钱永远不会背叛。
他笃信这一条铁律，这次重新回到泷之国，也是为了金钱。
手头上领取的赏金任务很奇怪，只要杀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泷隐中忍即可，但价格却高得离谱。
为了竞争这个生意，他已经宰掉了许多同行。
很多同行本身也是赏金手册上的值钱货，角都很乐意送他们一程。
目的地就在前方，角都却闻到了血腥气。
从树端跳落的瞬间，他圆珠般的眼睛充满了疑惑。
“怎么回事？”
泷隐中忍，目标已经死了。
瀑布下，哗哗的声音冲刷着顽石，那名忍者倒在前方的地面上，脖子被扭断，死得很彻底。
有人比他早到一步。
按理说，对方应该直接拿着尸体去换赏钱，但没有这么做。
奇怪的场面引起了角都的警觉。
这时，有人悄无声息地从瀑布里走了出来！
角都眨了眨眼睛，没看错，那人确实穿越了瀑布。
“你好啊，角都。”
“你是谁？”
“我就是发布悬赏的人，泷忍也是我杀的，这一笔交易就当送给你的见面礼。”带土踏过瀑布，身上却一点没湿。
漩涡面具开了两个孔，正好露出眼睛。
神秘，且诡异。
角都神色肃然：“你故意引诱我出来？”
“不愧是跟千手柱间交过手的人，积累的智慧远胜忍界大多数傻瓜。”
“嗯？”角都眼中凶光毕露。
他刺杀千手柱间是极为隐秘的任务，当时知情的人全部被他灭口了。
千手柱间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的姓名才对。
面前的家伙为什么能如此准确地爆出这桩陈年往事？
败给忍者之神不是耻辱。
他能跟千手柱间交手全身而退，在忍界都是光辉灿烂的一笔，尽管不知道对手是不是木遁分身。
可被揭老底就是两回事了！
“藏头露尾的家伙，你是谁？有胆量就以真面目示人。”
“我也是那个时代的老人了。”
带土模仿着沧桑的语调，“你可以叫我宇智波……斑！”
最后一个字出口，写轮眼浮现，瞳力带来的压迫感使得角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半步。
“宇智波斑？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角都攥紧了拳头，发出质问。
他对初代火影十分了解，自然知道那场惊天动地的终结谷之战，千手柱间、宇智波斑，世间公认最强大的两名忍者展开了殊死搏斗，结果是千手柱间险胜。
宇智波斑在那时就已经死了。
带土发出了轻蔑的笑声：
“世人总是相信自己认为的东西，却难以解开复杂的真相，我并没有死，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你如果真是宇智波斑，找我做什么？”
“虽然没死，但我变得很虚弱，当年和柱间一战损伤了元气，需要很长的时间调养。所以，我想找一些人帮忙做事。”
“你挑中了我？”
“没错，在现今的忍者当中，你还算出类拔萃。”带土的语气很高傲，与斑如出一辙。
角都冷冷地审视面前的人，自始至终，不相信他就是宇智波斑。
趁他说话，一拳飞出。
无数黑线联结的手臂拉成十几米长，炮弹般轰击带土。
嘭！
拳面砸在了坚硬的壁垒之上，那是一尊巨大的骨架！
拔地而起！
“在这双写轮眼面前，你的攻击都是徒劳的！”
带土威武霸气，万花筒写轮眼锋芒毕露。
角都的身体在颤抖，害怕？激动？紧张？兴奋？或许兼而有之。
但他最想大喊一声——
你TM管这叫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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